凤音觉得,昔芜此番想的如此通透,着实让她意外。是以,当她瞧着昔芜将那小半瓶,她用了一斛珍珠同墨先生换来的前尘如梦扔到了池子里,捂着有肉痛的胸口,抖着嘴角问她:“你当真不要想起来?”
“阿音,我记得你常常对我提起司命星君,那么你同她可要好?”
“要好。”说起这个,凤音不禁有些得意:“四海八荒就数我凤音人缘最好了!”
昔芜忽而一笑,柔柔的。她对凤音说道:“万物皆有因果,若我没了那段记忆是前尘因缘,那么此番我就着昔芜这个身份走下去,也不过是顺应天命。”
这话说的带了些许禅意,对于凤音这个想来除了话本子便没有读过多少书册的神仙来说,委实高深了些。她顺着昔芜的话想了一会儿,发现确实想不通,但是也从心底觉得她说的有些道理,遂摆了摆手手岔开了话题。她道:“我前些日子在浅色涧翻箱倒柜的,可算是找到了帝君以往常戴的那只扳指。正好,那天华无端不是在我这吗?我便试着探查了帝君的下落,今日刚察觉了些帝君的气息,想必近几日便有眉目了!”
说罢便由一副你快夸我吧,可着劲夸我吧的表情替换了一副,反正镜子放我这儿,不用白不用的表情。
听凤音说的眉飞色舞,也知这东华帝君是花璟的生父,虽然没了花璟的那段记忆对东华无甚感情,但瞧着凤音这般高兴,她便也笑着‘哦’了一声。
苏素醒来的时候,却没同以往一般又是一阵较之前更为汹涌的疼痛。她想,或是是疼的麻木了吧,毕竟那些蛊虫早就将她的四肢啃噬的只剩白骨了,法术与药石皆是无用。她正欲抬手去摸摸自己的脸颊,却发现有些不对劲。她的脸……并不是之前的血肉模糊,她有摸了几下,顾不得疼痛地支起身来,借着洞内的一摊积水,左看右看,映入眼中的皆是一副姣好的面容。
她又怔怔地将手举了起来,手上的皮肤虽是苍白无一丝血色,却也是完好的。
“莫不是做梦吧?”苏素不可置信地呢喃出声,却听闻身后一声轻笑,她戒备地弓起爪子,转头看向洞口。那里站着一名女子,逆着浅薄的月光看不清容貌。只见她缓缓走来,一袭粉色衣裳。那女子在她面前停下,苏素低着头,看清那裙摆上的绣样,是夹竹桃的花朵。
那女子眉眼细长,面上遮着一层浅薄的面纱,是以苏素抬起头来,却也只能微微看到她一张一合的唇。
“初一种的蛊难解是难解,我自是为救你下了一番功夫,却也并不是无解。”那女子说道便抬手扔了一个瓶子给她,并道:“这瓶溯灵丹可助你妖法大成,且好生收着吧。”
苏素忙不迭地接过,却还是满面狐疑地看着她,警惕出声,问道:“你是谁?又为何救我?”
“我不救你,你可就死了。”那女子嗤笑出声,道:“你要问我是谁,不如同我说说是谁将你害成现下这幅模样,不人不鬼?”
听完女子这话,苏素身子猛然一颤,捏着那瓶溯灵丹的手不自觉收紧,也顺道扯皱了自己的裙裾。想起那样一张脸,想起那样一个人,苏素恨不得扑上前去,将那人的脖子咬断。
似乎是很满意苏素的反应,那女子细不可微地挑了挑眉,眼底笑意更盛。她对苏素道:“即便是有七夜圣君护着她,却也护不得她一世。要说杀她,待时机成熟那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只是……”她顿了顿,看向苏素那满是恨意的眼睛,柔声道:“她害你至此,若就让她那样死去,你心中可有不甘?”
“那个贱人我恨不得将她抽筋剥皮碎尸万段挫骨扬灰!”苏素咬牙,面露狰狞。却忽而间仰头大笑起来。她摇摇晃晃站起身子,喘息着看着眼前这名女子。笑了两身,歪着头,将她仔细打量了一番才问道:“只是这些同你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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