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
杀猪般的叫声响起,接着,赵欣然死死儿掐着喉咙撕心裂肺的咳嗽。
额间热汗直流,将脸上厚厚的脂粉冲得一道儿一道儿的。
看清楚那一幕的陆映雪,脑中只剩两个字:魔鬼。
男人深藏功与名的走来,居高临下的审视着她,用难辨喜怒的低沉嗓音唤道:
“雪丫,还不跟上!”
余光瞟了眼形象全无的两名贵女,一边嘴角轻蔑的上扬,藏住了那该死的笑意,补充道:
“什么东西都敢靠近,也不怕惹了疯犬病!”
太刻薄了,太恶毒了,太大快人心了!
陆映雪决定,暂且饶恕这一声土里土气的“雪丫”。
陆映雪和萧楚然离开后,姚公公得了安乐公主授意过来处理这场闹剧,场面很快恢复了和睦。
晚上还有烟花和其他的热闹要看,晚宴开始得比较早。
萧楚然在府上随便逛了逛,另挑了两个倒霉蛋戏弄后,便大摇大摆的去了晚宴处。
“小九,本王坐哪儿?”
安乐公主正派人去叫陆凝霜,熟悉的男声冷不丁闯进耳中,她下意识打了个寒颤。
“啊,皇叔?”
小公主表情僵硬,磕磕巴巴的说,“您,您要留下来,您要给我庆生是吗……”
“怎么,不可以?”
萧楚然反问了一句,小公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跳到前面去。
“皇叔,呵呵,这里,您老坐这里!”
安乐公主将萧楚然领到左下第一个位置,视线落到随行的陆映雪,欲言又止。
她很想给小姐们儿打抱不平,但不敢跟疯狗皇叔对上,她真怕被不管不顾的臭皇叔咬一口。
毕竟父皇子嗣众多,被皇叔折腾过得超过了一双手。
恁玩意儿发起疯来,可不分侄子侄女儿!
犹豫时,萧楚然一本正经的介绍道:
“她是雪丫,在本王手下做工还债,目前只还了蟒袍半截袖子的金线。
小九不用在意,把她当成寻常丫鬟就行了。”
陆映雪指着自己:半截袖子金线?能做个人吗?
男人不为所动,转身喊道:
“雪丫,把本王准备的生辰礼拿出来!”
安乐公主受宠若惊,“不、不用了、不用了,皇叔您能来就已经是我的荣幸了!”
陆映雪很懵,压低声音道:
“您何时准备了礼物,来公主府不是临时起意吗?”
她心说,你不是来蹭饭和找麻烦的吗?
“愣着做什么?还不拿出来!”
萧楚然冷着脸训道,好像真有那么回事儿一样。
陆映雪白眼都快翻上天了,结果男人在她身上假意一翻,拿出了从暖阁里摘来的牡丹花。
“愿小九以后笑靥如花。”
不仅送得礼拉,祝词也很拉!
当真不该抱有幻想!
小公主艰难的捧过牡丹花,隐隐带着哭腔:
“谢、谢……”
皇叔怎么能把她最喜欢的花儿掐了呢!
呜呜,坏皇叔,永远都不要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