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惊愕的荆时越与陆凝霜含笑的眼眸对上,“没错太医哥哥,剧毒是从你那儿拿的。你说毒药不能伤人,那咱自己吃总行了吧?”
“你疯了吗,二小姐?”
荆时越愤怒的想要掀翻桌子。
“是,我是疯了,我早就该疯了。”
陆凝霜笑得很娇,抬手透过指尖望向动怒的青年,清亮婉转的嗓音森冷彻骨。
“太医哥哥你尽管掀,东西我准备了很多,不陪我玩儿,你们是走不出这里的。
我也知道你担心我,但你放心,你要敢掀桌子,我有一千种方法死在你面前!你若愿意当个孤注一掷的赌徒,随你。”
她满不在乎的欣赏着刚做的蔻丹,纯黑色的指甲用朱砂描了石蒜花。
红花石蒜,别名彼岸花,传说是通往忘川的引路之花。
开在她葱根般的指尖上,妖邪至极。
陆言将荆时越死死的拦住了,陆凝霜百无聊赖的看他们争执。
“放开!”
“我不会让你伤害二小姐的!”
“是我要伤害她吗?是她在自寻死路!”
“若我将毒药选了,二小姐就不会有事!你将桌子掀了,二小姐就……她从来说到做到的!我不能赌!”
“你拦着我才是赌,滚开!”
陆凝霜望向一副看戏样子,嘴角还勾着笑的傅南嘉,“哥哥,你不拦我?”
傅南嘉拍了拍断腿,戏谑道:
“小乖是要哥哥趴在地上拦吗?哥哥可不想在你其他爱慕者面前出丑。”
陆映雪频频看向门外,想要找个两全之策。
“姐姐,你不会是反悔了吧?”
她被陆凝霜点名儿了。
“反悔又如何,我可不想跟你死一块儿。”
“屋外有青姓四侍卫,一个力大无穷的阿勇,一个身手敏捷的茯苓。
若是哥哥还有武功,与陆言和太医哥哥通力合作,说不定能突破防线。
可惜了,姐姐不会武,陆言是站我这边的。”
“好了!”
陆凝霜站起来,出声制止了荆时越和陆言的拉扯,深情款款的说:
“你们对我都很重要,所以,我给你们两次搏命的机会,一人可以挑两杯酒,剩下的我喝。
当然你们也可以只选一杯,剩下的都是我的。”
话音未落,陆言便上前拿了两杯仰头喝下,在准备拿第三杯时,陆凝霜握住了他的手。
“好喝也不能贪杯哦~”
她环视众人,“下一个谁呢?”
傅南嘉推着轮椅上前,将她的手从陆言那里抢过,哈着气用衣袖擦了又擦。
“别什么脏东西都碰!”
他将人扯到腿上,环着她,将毒酒喝成了交杯酒。
最后一杯饮尽,他将下颌放到陆凝霜肩窝,与她耳鬓厮磨:
“宜言饮酒,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礼成,小乖。”
眼下还剩八杯酒,荆时越和她需要选出四杯,剩下的四杯是陆凝霜的。
陆映雪很紧张,仔细观察着傅南嘉和陆言的情况,走到荆时越边儿问:
“你有办法解毒吗?”
荆时越将剩下八杯挨个儿分辨过,又将空酒杯查验后,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陆凝霜。
陆凝霜微微一笑,无声启唇:
“敢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