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将大门从里栓上后,柳徇风敏锐的发问。
“有吗?”
“有吗?”
师弟师妹齐出声。
两个蠢包子!
他无语的摇了摇头。
……
当天半夜,果然有人来求诊。
为防应付不了二小姐的情况,师兄妹三人一起去了。
他们到时陆府很安静,在沉香院的侍从带领下进了闺房。
正好看到最里边的拔步床上,身穿红色里衣、长相妖孽的男人坐在榻上,将生病的主角儿抱在怀里。
其实也不算抱,他顶多是让少女枕在他大腿上,握着瘦弱的小手小心安抚。
三人有点儿受到冲击。
“我是她哥哥!”
傅南嘉随口解释了一句,冷声催促,“快过来看看!我家小乖醒不过来了,嘴里还有呓语!”
三人一听,快步走了过去。
柳徇风占据主位,傅南嘉用手帕包了陆凝霜的手腕递过去。
颜心檀抽出荆时越为陆凝霜做的诊籍翻到最新一页,握好了笔。
杜邱亭蹲在一旁,打开了药箱。
切脉开始,所有人敛声屏气。
窗外连知了都没有一只,极度的安静让少女口中的呓语变得清晰。
“别走……别抛下我……”
四人以为她梦到的是荆时越,表情都不太好,尤其是柳徇风三人,一脸的心虚和愧疚。
其实,一个男人而已,哪能给陆凝霜造成这么大的影响?
她只是带着记忆梦回了一趟前世,看到母亲在路上咽气,看到父亲熬干了心血猝死,看到祖父一夜白头……
可婴孩儿的无助只能通过啼哭表达,她做不了任何反抗,来改变自己的命运。
柳徇风诊断后凝重的陈述道:
“二小姐伤心过度,已经陷入了昏迷,还有风邪入体的迹象。
我适当开一点儿药,先将汗发出来,再点一支安神的香。
以后切记大喜大悲,于身体恢复不利。”
荆时越还躺在隔壁没人管,他浑浑噩噩中将柳徇风的话,一字不落的听到耳朵里。
伤心过度……
陷入昏迷……
他的心无一刻不痛,抽搐的感觉从未停歇。
“陆小姐……”
他又一次吐了血。
师兄妹三人暗中观察着陆凝霜的模样,她看起来格外脆弱,似乎一丁点儿的风雨就能将她摧毁。
她不具有任何的威胁性,只会让人感到同情、可怜、心疼……
三人的心不由自主的偏了。
走在回医馆的路上,杜邱亭一个劲儿的叹气:
“二小姐好可怜啊,看得怪让人难受的。师兄他真的做错了,走不到最后,就不该去招惹。”
“是啊!”
颜心檀拎着灯笼应道,“虽然给她续了命,可早已亏空的身体不是那么好养的,再经历两次这样的事,我真怕她熬不过去。
自古红颜多薄命!可怜!可悲!可叹啊!”
柳徇风望着弦月,跟着摇头。
陆凝霜打心里抗拒喝药,傅南嘉试了好几次都没喂进去,不得不放弃了。
他躺在外侧,让少女枕在臂弯里,轻拍着她的后背,静静的守了一整夜。
心痛的滋味,谁尝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