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兰若雪白的脊背一下子撞在他炽热的胸膛和半敞开冰冷的甲胄之上。
冰火两重天,让她有一瞬间恍惚。
早些年,因为练邪功又服用丹药,他的皮肤、体温总是偏凉的。
每次一抱她,就刺激得她一个激灵,让她偶尔想起冰凉的尸体,或者说行尸。
因为,他的心也是冷的。
可如今,宫里的那一场大火,烧尽了苍乔的恨和痛,也仿佛让他开始变得炽热了不少。
“阿乔,你好热啊。”她轻轻地叹了一声。
应该是,放下了心结,加上这段时日的征战,还有她开出的药物调理。
他开始慢慢地有点像个正常人了。
上官焰乔抱着她,原本隐忍的怒意在听到她突如其来,又前言不搭后语的这句话时,不知道怎么竟消融了些。
他闭了闭眼,喑哑地道:“不要岔开话题,小娘娘,这般欺瞒本王,可想好要受罚了?”
明兰若看着墙壁上,交颈鸳鸯似的人影,眼神有些迷离:“罚……罚什么?”
他一抱着她,她闻着他的气息,还有他的体温就这么紧紧地贴着她的皮肉。
脑子里都像被一团小火烘烤着,迷迷糊糊的。
上官焰乔低头,握剑生出茧的修长指尖轻轻摩挲过她手臂上,还有背脊上那伤疤新生的皮肉。
明兰若敏感地一个激灵,挣了一下,讷讷道:“不要摸,很丑的。”
可下一刻,冰冷又炽热的吻就温柔地落在她肩膀的伤痕上。
“罚你一生被关在我的黄金笼子里,琼浆玉液地养着,身上永远都见到一点伤痕。”
一句话,便是一个吻在她那道触目惊心的疤痕上。
他的语气和落在她伤痕上的吻一一样,阴郁又炽烈:“罚你只能在我怀里呆着,哪里都去不了,更不要说见这刀兵锋火。”
明兰若浑身轻颤了一下,捏紧了他的手臂,隐忍不言。
“罚你只能做个细皮嫩肉的娇娇儿,一生都只被我珍藏,不伤不死,只能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他最后一个吻却落在她的唇边,然后近乎愤怒地封缄她的嘴唇。
将她那一句无奈的呢喃吞下去——“阿乔,你知道的,这不可能。”
这个吻不再似刚才进房间时那样温柔,竟让明兰若感觉到他的压抑和恨意。
他像要将她吃了一般地,放过了她的唇,却将从她眉眼到腰肢、腿侧……几乎全身都烙印下他的愤怒和不甘心。
是啊,怎么能甘心呢?
他看在手心里的,悉心养着的姑娘;
他筹谋两世,费尽心机,赌了自己的命才让她重生的姑娘;
他如此艰难与煎熬才得到的姑娘……
他这点仅剩不多的一点“心”,就这么不被人当一回事,差点劈成两半。
她还敢不叫他知道!
他知道战场无眼,自己武艺修为已臻化境,也一样免不了受伤。
也有准备看见自己抱着的细皮嫩肉的姑娘身上有伤,可陡然看见那一刀几乎将她劈开的伤痕——
他的理智几乎都要被劈开!!
他红着眼,将她一把抱起,往床边走去。
打什么仗,管他什么赤血,理他什么复仇!
他满脑子里都只有一个念头——将她关起来,关到只有用自己可以看见和到达的地方。
这样,永远都不会有人能伤到她半点,她就永远都只做他的膝上那个小姑娘,只对他笑就好了。
可偏理智叫他知道——不行的!
她会恨他,会枯萎,会变成他不想看见的样子,会无时不刻地想着永远地离开他。
理智和本能的撕扯,让他恨不能将她囫囵地吞吃入腹。
吻都像火,带着风,掠过荒野。
焚在她每一寸的肌肤上,焚在她唇间,任凭她呜咽与求饶,都要将她和他都焚烧成灰……
明兰若从一开始羞耻的轻吟到最后忍不住哽咽着扯他的头发:“阿乔……够了。”
那些欢愉,最后都化成让人窒息的焰火,要将她都焚烧殆尽,似要逼出人感官的极限。
要疯了,除了求他放过又能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