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秀逸愣住了,她不敢置信地看着那深深插入桌面的壶嘴。
如果这东西刺穿的是自己的脖子……
她瞬间忍不住轻抽了口气,看着他:“你……怎么做到的!”
不过就是那么一瞬间,他竟从房梁上避开了她的暗器,还掠到自己身后了。
银狐单手就将她抱起来,一旋身坐回了自己的凳子上,反手又将酒壶拔了下来。
他慵懒地靠在她的肩窝里:“小月亮,武艺有规则和招式,杀人没有规则和招式,最好的杀手,不一定是最顶尖的武者,不知你可能理解?”
少女有些懵懂地坐在他腿上,看着他:“不懂。”
银狐嗅了下她纤细脖子处的香气,弯了银灰的眸子:“那我就举个简单的例子——杀鸡。”
“杀鸡,大部分人要抓住鸡,然后不让它蹦跶,将脖子露出来,拔掉一部脖子的毛,再一刀割开咽喉。”
“可狼或者狐狸杀鸡,只是盯准机会,掠出,干脆地咬断鸡脖子就够了。”
徐秀逸同是武者,此刻若有所思地问:“前者就是你说的规则和招式,后者就是你说的杀手杀人……”
“不讲规则,所有的东西都是武器。”银狐懒洋洋地打开掌心。
徐秀逸才发现,刚才砸在自己脸上那些东西竟然是一把糕点!
刚才的桌布、酒壶……
他甚至不必用刀剑,这里所有的东西,他都能用来杀人。
她脸色一阵白一阵红,随后恼火地抿着唇:“所以,你之前都是在让着我?”
银狐笑了笑:“可别恼,小月亮,我没使出杀人的方式,是因为我从没想过要杀你,如果只是单论武艺高下,你我确实不分上下。”
徐秀逸这才体会到,实战与非实战之下,同样的修为,出手差距也可以如此巨大。
所以,银狐不是光凭着九千岁的名头就能所向披靡的。
“你……杀过很多人?”她忍不住问。
银狐漂亮的银眸眯了起来,宛如真狐狸一般凑过去,嗅了嗅她娇嫩的脸蛋:“问这么多干嘛,反正你输了,小月亮。”
徐秀逸却忍不住打了寒战,觉得自己像一只——被狐狸嗅的鸡。
她:“……”
她推开他的脸:“行吧,你要留下就留下,但不能显露身形和脸,免得眼睛露馅儿。”
最多叫凌波府邸里的人见他露个背影,知道她院子里有很多护院。
反正凌波府邸里的人不可能一个个进来盯着他们的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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