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是殿下强迫你绣的不成,那日不是你哭哭啼啼地说怕殿下怪罪你,还跪下了,一副不让你补,你就去死的样子?”
萧兰宁一时间语结,小齐子说的每一件事都是她做过的,可怎么听着都不对劲!
明明当时是郎情妾意,怎么就成了她会错意,一心勾搭?
那缝补过的袍子都成了她意图不轨的罪证?
可上官焰乔冰冷幽深似乎能吸纳人人魂魄的眼睛,就这么盯着她,让人心生恐惧。
她咬着唇,强行盯着惧一声,结结巴巴地道:“我……我那日不小心勾破的……所以才想给殿下缝补……”
“行了,这些都不重要,说重点。”明兰若忽然冷淡地打断她的话,重重放下茶盏。
她可没兴趣听自家妖王怎么去接这灰毛狐狸的招。
虽然不曾发生什么,可一样没得叫人听了上火。
上官焰乔静静地看着她:“重点是,这两封信确实是东厂的纸张,字迹也确实都是本王早起的笔迹……”
明兰若抬起清艳的眼,也看向他。
两人目光相遇,却都仿佛看不懂彼此眼底的东西。
只萧兰宁虽然诧异上官焰乔的话,却还是立刻抓紧时机道:“主君,殿下承认了!”
小齐子轻蔑地冷哼一声:“你急什么,殿下还没说完。”
萧兰宁恼羞成怒:“你……”
上官焰乔这时又淡然地继续道:“字迹虽然是本王早年的……但是这两封信都是假的,伪造之物。”
宋唐看着信,眉心微拧地忍不住问:“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众人也都看向他。
明兰若眯了眯眼,悠悠地道:“那么,殿下,请证明这一点。”
上官焰乔看向一边的小齐子:“去拿来。”
小齐子点点头,随后出去了一会,领着端着一盆水的心宿进来。
心宿将那盆水放在桌子上,又往里倒了一点盐一样的东西,一盆水就成了淡红色。
随后,上官焰乔看向明兰若:“还请明主君将信给小齐子。”
明兰若微微颔首,示意景明把信递给了小齐子。
小齐子小心地拿了信放进了盆里。
不一会,那一封信便湿透了水,片刻之后……
纸张就仿佛融化了一般,上面的字块竟然一个个散落开来。
众人一看,顿时脸色都是一变,先是面面相觑,然后看向萧兰宁的目光都变得厌恶起来。
萧兰宁见状,却有些茫然又惊慌:“这……这……这是怎么……字散了……”
小齐子冷笑一声:“为什么散了,因为这是殿下在不同手书上的字,早年宫里有一种特殊的法子能将不同书信上的字剪切下来,然后拼黏在一起,做成一封天衣无缝的假信罢了,遇到特殊药水就会散掉。”
萧兰宁一呆:“什么……这……”
新帝给她的信是假的?
上官焰乔冷淡地道:“本王早年间在宫里和东厂留下不少手书,也难为新帝找齐出来,让人做得这般逼真,连本王一看,都真以为这信是自己写的。”
萧兰宁本能地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上哪里不对。
新帝为什么要给她假的信,没有理由!
她再聪明狡猾,也只是在扬州一地长大的聪明女子,哪里又见识过上层诸般手段?
眼界和见识总是欠缺在这里。
“不是……不对……我没有撒谎!”萧兰宁僵住了,原本伶俐口齿竟又开始打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