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叫她发现不对,抓住他扒了上衣才发现鞭痕,差点给她气得要去找陈将军打一架。
可陈宁说了,他忤逆父亲,该受的家法。
可她心里总是很不得劲,像自己罩着的人被打了,却又无处发泄。
“我父亲那边,我会自己解决,这不是你该想的问题。”陈宁平静地将手里的剑放下,摸了摸她的娃娃脸。
景明看着他,忽然想起小姐说过——
一个男人如果真的爱你,也值得托付,他会自己去处理来自于他家中所有的矛盾。
而不是将你拉过来挡在他和他的家人之间,让你做抢走别人“儿子”的挡箭牌。
一个男人没有能力为你挡住来自他家人的“风霜刀剑”。
要么他没那么爱你,要么他连自家的问题都处理不好,如何与你一同面对更多的人生风雨。
他倒是可能给你的人生带来风雨的人。
更不值得托付终身。
景明忽然抬起头骄傲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我馋的男人,果然是值得,是个好东西!”
好东西……
他怎么就成了东西了?
陈宁愣住了,一时间哭笑不得。
不知该骂她不会说话,还是亲亲这个夸人都讨打的憨丫头。
他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脑袋:“你还是少说,多做事,别叫我气死就好!”
“天亮了。”景明靠在他肩头,看着天边的太阳。
陈宁目光温柔下去,也把下巴靠在她额侧:“是啊,天亮了。”
风雨总会过去的。
日光温柔地落在人间,清晨的凉意散去。
人间又开始喧闹起来。
明兰若起了身,景明早给她备了洗脸的水和早点,她一会要去议事堂。
上官焰乔看着她擦脸洗漱,单手支撑着下巴:“可我陪你一起去。”
明兰若换下繁复的女装,重新穿上利落的男装,轻描淡写地道——
“我觉得你先歇会,趁着我处理完公事,要怎么回答我的问题,比较好。”
上官焰乔慵懒地拨了下长发,撑着自己坐起来:“什么问题?”
明兰若将腰带系紧,拉平衣衫:“你还没说说你怎么骗得萧兰宁那灰毛狐狸拿出来那些证据的,让我开开眼界。”
原本慵懒撑着床侧的优雅人影手一滑,又躺了回去。
明兰若从镜子里看了他一眼,微笑着把长发束在头顶做一束马尾:“看样子焰王殿下要躺下好好想想,那我先走了,早点在桌子上,吃了好好想。”
她说着,随意地捏了个包子,出了门。
昨天某人说了许多,可好像刻意忽略了一些“特别”的细节。
床上的人影有些懊恼地眯了眯狭长的眸子。
他懒洋洋地翻个身,把脸埋进有她味道的枕头里,有些烦闷的轻嗤:“刁钻!”
这丫头真是,越来越不好哄了。
昨晚忍着没动她,抱着她睡了一夜,憋得大清早还不能马上起身。
他想着总该翻篇了,可大约是他低估了女人的小心眼。
……
明兰若去了议事堂,迎面而来年轻的巡逻赤血士兵们笑着向她行礼和招呼——
“主君,早!”
日光灿烂,她看着一张张年轻的面庞。
他们接过父辈的银枪与长剑,与她一样,一路风雨同舟,奔赴向前。
她笑着点头,道:“早!”
那一场漫长冰冷的寒山夜雨啊,下了二十多年,终于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