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厂长,成书记的电话!”顾盼正在车间挡车,忽然,戴洁过来了。
“戴姐,你顶我一会,我去接个电话!”
“别急,你有事先忙着,我在这儿呢!”
顾盼气喘吁吁抓起电话:“成书记,我是顾盼,让您久等了!”
电话那头传来成秋山不满的声音:“顾盼,找你还真不容易!你要知道,你的身份是厂长,不是挡车工;你的工作岗位是办公室,而不是在车间走巡回!”
“成书记,这不是周末嘛,一个星期没走巡回了,心里有些痒,今天到车间过了一把瘾。”
“啊,我都忘了,今天是周末。昨天易方给我打了电话,让我给你做做工作。”
“成书记,是不是还是为了棉花的事情?成书记,这段时间天天接电话,烦死了,都是省内兄弟厂家找我要棉花的!”
“是啊。听说成婧找过你,你一口回绝了!易方说,这次省里的产品质量抽检,对于棉纺织厂的生存发展来说,是件至关重要的大事。你们都是一个县的同行,要相互合作、相互支持嘛!”
顾盼说:“成书记,我记得易方实业起诉我们的时候,您给易方打过电话,可他硬是不接。事后,给您的解释是,这是企业的正常竞争,让您不要干预。那个时候,他们下手整我们,就是企业的正常竞争;现在,他们有求于我们,就是强调同业合作。他们坏事做绝,还要好事占尽,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坐在旁边办公的乐洗玉,听到这里,伸出大拇哥,对顾盼笑了笑。
成秋山说:“顾盼,你别生气。千紫厂和易方厂,都是我们安惠的企业,手心手背都是肉,你们发展好了,都对安惠县地方经济有好处。我帮你是这个道理,现在帮他,还是这个道理。”
顾盼迟疑了一会,说:“可是,我们的订单都到了十一月份,这批棉花,只够我们自己生产。那些求购棉花的,我一家都没有答应,实在是没办法帮助别人啊!成书记,如果我们帮一家不帮一家,这不是得罪人吗?”
成秋山想了想,说:“你说的很有道理,我这就给易方回话。”
顾盼放下电话,还没有走到车间,值班的乐洗玉就追上来了:“顾厂长,成书记又来电话了!”
顾盼返回办公室:“成书记,又是什么事?”
“顾盼,刚才我跟易方通电话了,我觉得他提出的方案可行。他说,他们买你们的棉纱,一千锭,十万。买你们厂的产品,这就不存在得罪人的事情了!他说,这个数量够他们整个车间铺开了!他们就是想在这次抽检中获得一个好名次。条件是,他们主动从法院里撤诉。”
“成书记,我们商量一下,再答复您,行吗?”
“好,我在办公室等你们的电话。”
顾盼和乐洗玉分头通知大家到办公室开一个紧急会议。
一会儿,戴洁、方大招、许君眉、戴丽丽、乐洗玉等人来到办公室。
顾盼把成秋山转告易方的话,给大家说了一遍。
方大招说:“一千锭十万,这只是比32支纱的价钱略高一些,可是,我们现在生产的,是40支精梳纱,这个价钱市面上是买不到的!”
戴丽丽说:“那么,我们的报价,多少钱合适呢?”
方大招说:“现在的行情是十三万五。”
戴洁说:“那,我们报价十五万,他爱买不买!”
顾盼问乐洗玉:“他们的另一个条件——撤诉,你怎么看?”
乐洗玉说:“我问过我爸,这个官司不管怎么说,都是我们侵权在先,虽然问题还不是很严重,但是,登报道歉,并做出适当的赔偿,这是肯定是避免不了的。所以,在我看来,撤诉肯定对我们有利。”
顾盼点点头,转头问戴丽丽:“按照行情计算,我们这笔生意,利润是多少?”
戴丽丽从抽屉拿出计算器,方大招脑袋凑过来,两人一起计算,戴丽丽边算边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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