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每个女人都愿意付出你这样的代价!”
走到门口,顾盼回头说:“成婧,你让我感到恶心!”
“你这个失败者,你有什么资格嘲笑我!”成婧抓起办公桌上的电子台历,狠狠砸向顾盼,在她脚下摔得四分五裂。。
“谁是失败者,还不一定呢!”顾盼扔下一句话,也不回头,挺直脊梁,走出成婧的办公室。
每当有烦心事,顾盼就想坐在机头,“吱吱呀呀”的织机声,就像是妈妈在摇篮旁哼唱着眠歌,格外感到舒服、踏实。
可是今天好像不起作用。
现在千紫厂人心惶惶,这段时间,乐洗玉反馈的消息很不乐观,这次谈判后,成婧变本加厉,易方厂销售人员几乎是贴身关照千紫厂,乐洗玉他们每到一个地方,每进入一家工厂,马上,易方厂就来了,拿出更加优惠的条件,来争夺千紫厂的订单。这架势,就是要让千紫厂拿不到一个订单啊!
再跑不来订单,工厂就要没米下锅了,怎么办?
想着,想着,节奏乱了,手脚不协调了,肖斯和也听出不对了,走到织机旁:“盼盼,你有心事?”
顾盼也知道不能再织下去了,她一边拆织乱的几根纬纱,一边给师公介绍千紫厂遇到的困难,期待地问:“师公,我该怎么办?”
肖斯和抚须笑了:“盼盼呀,你是捧着金饭碗讨饭吃呀!”
“金饭碗?”顾盼停下手里的活计,抬头望着肖斯和。
“是呀,金饭碗。你不是说过,有一个服装设计师对七彩棉很感兴趣么?”
顾盼还是不解:“这和我们千紫厂有什么关系?”
肖斯和说道:“这台纺织机,是我鼓捣出来的,当时,你师父说了她的一些想法,我就琢磨着,怎么能够一个人把脚子线和耳子线都控制起来。于是,我想到了用脚提棕开口,用手投梭打纬。就在老式花楼的基础上,前后一年半,折腾出这么一个玩意。”
肖斯和指点着花楼,介绍当时设计过程和当时的一些想法。
顾盼突然心中有一种明悟,这就是我的金饭碗啊!
师傅的母亲何妙常将提花纺织工艺与棉纺相结合,师傅方织良在此基础上加以改进,都没有墨守成规。师公当年做的这么个木疙瘩,都能纺织出七彩棉这么精彩的棉布,为什么我们不能继续改进,把这种传统工艺与现代机械结合起来,来适应工业化的要求,提高生产效率呢?
顾盼抓着肖斯和的胳膊又蹦又跳,高兴得像个孩子,这些天压在心头的阴霾,顿时一扫而空。
“师公,帮我照看一下肖潇,我去去就来!”
顾盼想到最懂机械的就是古朗,她想找古朗问问,这件事有几成把握。
古朗今天是中班,跑到车间,来到办公室,没见到古朗,倒是看到了捧着茶缸喝水的乐洗玉。
“你刚刚回来?”
“是呀。顾厂长,你来了正好,我正准备找你汇报工作呢!”
“怎么这么高兴?辛苦了!你们拿到多少订单了?”顾盼见乐洗玉满脸喜色,很是高兴。
乐洗玉摇摇头。
看见顾盼神色黯然,乐洗玉马上说:“不过,这次我们把易方厂折腾的够呛!”
“嗯?”
“他们不是贴身防守么?我们就在前面谈合同,让他们在后面撬合同。我们装作没办法,签了一些刚刚保本的合同,易方厂想堵死我们,就不得不签一大批赔钱的合同,这下好了,订单又多又赔钱,易方厂亏到姥姥家去了!”
顾盼也高兴的笑起来了:“这下好了,他们现在就是想撬合同,易方厂也没有这个产能了!”
乐洗玉点点头:“我们准备回来休整一下,再出去跑跑合同的。这次出去谈合同,我想就没有干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