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中听见一声低吼,抬起头时簌簌闻见那人身上散发出的茶树花气味。
是申目谌,是申目谌来了。
不应该啊,他现在应该还在东大营处理军务,呵,又产生幻觉了。
晚泩这么想,安然地将眼睛闭了起来,自己真像个傻子,明明自己明知已经没了生的转机却依旧在期待能等申目谌回来之后再死,连她自己也不弄不清楚自己是什么心态。
可是她闭着眼睛可耳朵却依旧灵敏,分明能听见申目谌正在努力抑制住自己的粗喘气声。
原本申目谌确实应该在东大营可一天之前他收到了道的消息,说黎姑娘被关入了天牢,因此此事他加快处理完了毒虫的事情赶回了宫里。
回过头给顾彦东一个眼神,顾彦东接到传令瞪了那两个官兵一眼,两个官兵恐慌地松开了手,松开手晚泩滑落的同时,顾彦东一个后背抄,将黎姑娘接了住。
“申目谌?”见到申目谌出现在大殿上的申子天也晃了神,“你什么时候回的?东大营...”
申目谌身上带着一股寒气,上前行礼,大殿内回荡起他清澈的声音。
“回陛下,东大营的事情已经完全处理妥当,如今物资兵器都正在输送中,一切妥当。”
楚轻烟见他此回回宫地急,连粘着着雪斗篷都来不及脱就赶来了。
他还真是心疼他的这个小婢女!
申目谌看了一眼黎晚泩如此模样,心里一揪疼,自己才离开几天泩儿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侧耳倾在晚泩耳边轻轻说了一句“撑不住就睡吧,这里有我,我替你解决。”
真的是申目谌,她回来了,黎晚泩不愿意想他是如何得知自己处于危难也想不了他会怎么处理这件事,晚泩只感觉到自己一颗悬在半空中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安全感油生……
申目谌上前几步。
“陛下,这侍女是臣清华宫的侍女,还请问陛下她犯了什么错。”
“黎晚泩这个贱婢趁着四处无人杀了本县主在朱行宫的婢女阿月!”
申目谌眉角一冷,将眼睛看向了楚轻烟,她正以一个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着底下所有人。
“哦?既然县主都说是四周无人,那为何县主指证是清华宫侍女所为?”
楚轻烟哑语,站在一旁的白伈将身后那把假的离生剑拿了出来,“目谌殿下,这把剑当时就沾满血迹掉落在尸身旁边,而这把剑正是黎晚泩所携身佩戴的佩剑!”
或许是在楚轻烟身边跟的时间跟的太久了,连与自己说话的语气也比几年前要利索多了。
还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
但现在申目谌才不想与他们计较那么多礼数规矩的事情。
他一个摆头,旁边的太监就上前将假离生剑取了过来交给了申目谌“殿下,就是这把剑。”
提着垃圾袋离生剑仔仔细细前前后后地看了一眼,“嗯,确实很像晚泩原来的那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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