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华柔问了玉兰这话之后便没有再往下说,是让玉兰自己想想。
玉兰确实在认认真真的想,一边想还一会儿一会儿看夫人。
她就是觉得夫人说得十分有道理,于是就陷入了纠结之中,不知道该怎么办?
沈华柔见她在考虑,顿了顿,又开始说。
“再说阳春,你行事向来都沉稳,我是放心你的。
只是,贺争性子有些野了,到时候难免要生些口角。
虽说你们四人都是在我们身边,但我们也不想你们为了迁就顺从我们而走在一起。
更不希望你们婚后生活得不圆满,再生怨气。
我和贺元凌从前是什么模样你们都是见着的,你们是清楚我的性子,这两年我自认为改了许多。
从前不愿意接受的接受了,不愿意忍受的也忍受了。
成亲后总是吵架的那些日子,我甚至想过以后就跟他做面子夫妻。
不奢求什么感情了,能有个孩子最好,若是没有,便也就这样了。
后来,我听了母亲的劝告,又翻来覆去细细的想了很多。
虽说现在是看着像过日子的样子了,但过程也可以说得上一句艰辛。”
沈华柔是联想到一些上辈子的事,那些辗转反侧的日子,她这才敢说一句不容易。
两人都在考虑,沈华柔便不说话了,让他们去想。
她却不知道,她方才说的这些话,都被在门外的贺元凌听了个全。
他也不是故意来听墙角的,之前好几次也是这样,他都不是故意的,就是来得凑巧。
听了媳妇儿说的这些话,他也在心里默默反省自己。
他做的那些事,桩桩件件,他自己心里都有数,暂且不提。
倒是她,最让他记忆犹新的便是那次他们大吵一架,然后第二天他来找她,而她好像是哭了。
一想起惹得媳妇儿生气还流眼泪,贺元凌恨不得回去把那个时候犯浑的自己狠抽一顿。
那天他在外面晃荡了大半天回来,他以为媳妇儿肯定不会给他好脸儿,他肯定又要睡偏房了。
他就是想破了脑袋都不可能想到,他回来之后媳妇儿竟然让玉兰摆饭,桌上还有他的碗筷。
说实在的,媳妇儿家世好,人又生得好,嫁妆还那么丰厚。
而他,除了贺三爷这个人外,就什么都不如他媳妇儿。
虽然……就是……他嘴上不承认。
贺元凌不是没有心,就是从那次开始之后,她就很少与自己发脾气了。
便是有生气的时候,也只是一会儿就能哄好,其实也就不是真的要与他置气。
这个时候,贺元凌是进去也不合适,走也不想走,脚就像是生了根一样,定在这里挪不动了。
屋里一阵的沉默之后,又听他媳妇儿说。
“你们不要只把眼光放在贺顺他们兄弟身上,两家府里还有别的人,管事也不是没有。
就算是嫁了人,你们想继续在我身边也行,等以后你们有了身孕再回去歇着。
以后孩子能松些手了,你们想再回来,便回来就是。
我和贺元凌尊重你们的意思,都随你们的意。”
贺元凌贺元凌,就这会儿的功夫,他已经听到媳妇儿说了他两次全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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