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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房顶上的云朵,还是地板上的水流,包括门窗上,竟然也是那飞流直下的瀑布,笔锋行云流水,栩栩如生,置身其中犹如真的置入云水间一样。
桌椅也不似平时的八仙桌、太师椅,都是“舟桌桨座”,颇有意境。
房内挂有笼中鸟,品种罕见,但有学识渊博的人也认识出那是靛颏,声音婉转动听,给人一种极致的听觉享受。
现场来人多为文人,这样的场景让他们热血沸腾,这样的画作让他们叹为观止,纷纷漏出势在必得的架势。
菊娘见形势差不多了,便出声道:“图上的效果便是房中之境,起拍价一千两。”
众人哗然。
有人认为只是一个包间,即便再好,也只是一个吃饭的地方,一千两还仅仅是一个月的租金,就算每日吃金山银山,一月也吃不了一千两,这实乃敲诈。
也有人认为虽然价高,却胜在稀少用心,这足不出户便享受云水景致,且越是价高,越是凸显自己的身份,并不过分。
台上菊娘又拍了一下手,又有两名侍女抬了一副画,画面上仍旧标注着饕餮楼和萌宠饕餮,上面写着包房的菜单,竟然有许多传闻中才有的复杂菜式,惊呆众人。
“我出一千一百两!”这时台下有一人迫不及待的叫喊道。
“我出一千两百两!”一名绿衣公子也上前喊价。
“我出一千三百两!”
“我出一千四百两!”
……
“看来郡主这下要赚的盆满钵满了啊!”寒冥坤看着此起彼伏,叫声连连的拍卖声,有些讪讪的说道。
“靖王是酸了吗?”叶潇俏皮的问道。
“确实,不知本王现在入个股可晚?”寒冥坤一边喝着手中的茶,一边问道。
“不晚,只不过股份不多了,只能匀您一成股。”靖王要求叶潇不能驳回面子,尽管知道对方也只是问问,但是既然知道这饕餮楼原主的身份,那么大腿抱多了,保险也多一点。
“好,不过股份记我名下,利润就给怜儿吧!”说罢看向顾沐怜。
叶潇看着寒冥坤和顾沐怜四目相对下的绵绵情意,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刚想与寒冥飞调侃两句,却见对方正在看着自己,目光灼灼,与寒冥坤看顾沐怜的眼神何其相似,竟让叶潇感受到了不知名的情愫。
此时乎听菊娘大声说道:“恭喜张爷以八千两拍的云水居一月使用权。”
说罢,一名侍女手捧托盘,款款而行至那名张爷身边,将刻有云水间的铜牌给了张爷,张爷旁边的侍从则拿了一沓银票放至托盘上。
“之前灾民入城,也没见这张槐出手如此阔绰啊!”寒冥飞冷哼道,满满的不满情绪。
“现在这不是有钱吗?”寒冥坤满脸病容,却掩盖不住眼中的精光和算计。
“停!他现在是我的客户,你们先别动他,想让他吐血有的是办法,我只希望你们别用最笨的,否则三楼包间就开不下去了。”为保个人利益,叶潇赶紧制止。
“不过三楼包间的每幅画倒是别致,一看便是出自大家之手。”寒冥坤看着楼下抬出来的第二个房间千金居的布景图,不由得赞叹。
其余人只是觉得这个画法出奇,笔法从容,一定是大家之作。
寒冥飞在中看到另一面,这画不止是大家之作,还用了现代立体的画法,估计对方学习立体画法时间并不长,所以还不是很精通。
“什么大家之手,目前还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书生,但是未来可期啊!”叶潇想起那个萌蠢的书呆子,不由的露出笑容。
要说那个书呆子,可真的够呆的。
两年前她想去找怪老头找些拉肚子的药,放在敌军的水里。
结果平日里都是春晓带路,那日偏巧了春晓生病了,叶潇也实在不能忍受这敌军的嚣张,便独自一人上路。
走啊走啊!天都黑了,却越走越偏,走到了荒无人烟的地方,此时才发现这是彻底的迷路了。
正在一棵树底下暗骂自己的猪头的叶潇突然感觉到身后有一声响动,定睛一看,是一只野兔。
兔子虽然是那么可爱,但是无奈已经饥肠辘辘,叶潇只能忍痛将其忌了五脏庙。
利落的拔剑而起,准备一个利落的剑花让它痛快结束生命。
却不想自己脚步虚软,对方活力四射,没抓住,跑了。
于是一追一逐之间,兔子跑进了树丛里。
见草叶晃动,叶潇脚步轻唤,正要出剑,猛然间从草丛里窜出一人。
“你……你是兔子精?”叶潇一手执剑,一手执剑壳,眼露吃惊,面色却微红,这白袍的兔子精长得挺好看。
“顶天立地无双人,傲骨雄风在今年,小生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秋辰是也。”许是被叶潇的“兔子精”所气愤,微楞过后,脖子微抬,本应是尽显气概的一句话,却被书生气所扰,稍显弱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