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的隐士。住在闹市区的,还能说是大隐隐于市。唯有住在勾栏瓦肆中的,叫浮浪子弟,原先的李申之便是如此。
“嗨!”李申之一拍大腿:“这都什么时候了,哪还顾得上那些虚名。咱们住咱们的,火烧眉毛先顾眼前。”
笑贫不笑娼的时代老子都经历过,还会在乎个这?
薛管家应道:“哎,老朽明日便去安排。”
……
三更天(子时正,零点整)。
李申之一行三人来到了岳府门口。
敲门声三长三短,是约定的暗号。
岳雷轻轻将大门打开一道缝儿,三人迅速溜了进去。
在院墙上,岳家架起了梯子,方便李申之出入。
没有过多的寒暄,李申之领着金儿和李修缘一同翻墙过去,岳银瓶也悄默声地跟在后面。
顺着管家说的位置,很快便找到了印章。
金儿顺便又取了些换洗的衣服,整整背了一个大包袱。
李申之很绅士地要帮金儿背包袱,却被金儿嫌弃他细胳膊细腿儿,没力气不中用。
“不中用?”李申之一把夺过包袱:“男人不能说不行!”
金儿拗不过他,只好任由他去。
哪知李申之刚背上包袱,便听得“嗵……”一声响。
吓得三人赶紧蹲下,四处张望。
李申之伸手去背后摸了摸,包袱还在,也没散开,地上也掉东西。
金儿朝着廊道深处指了指,轻声道:“那里有人。”
一直没啥存在感的岳银瓶凑到前面,问道:“怎么搞?”
两人看向了李申之,他是领头的,需要拿个主意出来。
李申之本能地想要说“抓活的”,可是又担心这样一来金儿和岳银瓶放不开手脚,反倒被藏在暗处的人伤了性命,到时候岂不是要悔死。
停顿了一下,李申之说道:“随机应变,注意安全。”
这就相当于把现场决定权交给金儿和银瓶二女,坚决不搞外行指挥内行那一套。
抓活的肯定比抓死的意义要大,这是狗脑子都能想明白的事,不需要多说。
但是抓活的,也要以保证自己人的安全为前提。
金儿和岳银瓶猫着腰,一前一后朝暗处走去。
金儿在前,银瓶在后,两人配合默契,俨然一副特种作战小组的感觉。
李申之紧紧握着李修缘的手,缓缓地拍着李修缘的肩膀:“别紧张,别紧张。”
李修缘无奈地仍由李申之蹂躏,就像一只被主人掐住脖子强行抚摸的老猫,好让这位便宜大哥缓减内心的焦虑。
忽然,前方局势突变。
一道尖锐的破空声从暗处传出,当是一柄匕首飞了出来。
金儿一个侧身闪过,岳银瓶在后面跟着猛地一挥手,一道相似的尖锐破空声送去,回敬了一柄匕首。
金儿动作不停,一个前滚翻迅速朝暗处逼近。岳银瓶也跟在后面猛跑,趁隙接连送出了两柄匕首。
紧接着便听到一声刀入肉的声音,战斗结束了。
前后不过眨眼(五秒钟)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