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这种情况不是开玩笑,因为李申之自己就经历了时空穿梭。
一想到这里,李申之忽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惆怅之情不知从何而起。
武松说道:“银瓶姑娘他们朝东去了,具体去了哪里下官也不知道。”
向东?
莫非……
李申之忽然抓住了一个华点,顿时激动了起来。
……
夜深的时候,李申之派出了一支偷袭小分队,扛着能加载燃烧弹的回回炮,前往偷袭金人的营地。
虽然防守是主基调,但是基于战场礼节,象征性的偷袭和进攻也得搞一下子,要不然完颜宗弼会以为他在搞什么阴谋诡计。
事实证明宋人的偷袭的确难防。
当两波石弹外加一波燃烧弹准确无误地降落在金人的营地中时,金人追击出去的骑兵不出意外地没有捞到半根宋毛。
宋人这次的机动性更强,竟然用马车来拉回回炮的零件,转运速度比之前人跑的速度快了好几倍。
用马车拉回回炮并不是出自于李申之的手笔,而是临安府军中士兵的发明。
马车当然拉不下一架回回炮,但是却能拉得中好几个大型零件。
将李申之打造的四轮马车公交车稍微改造一番,把车厢换成平板,只需要四辆马车就能装在一台回回炮的所有零件。
当李申之看到这项发明创造的时候,兴奋地大手一挥,赏了百两银子给发明小团队,着实提升了一番军中发明创造的积极性。
别人或许不知道马车回回炮的价值,李申之却知道,这是一项直到一战时期才出现的新式装备:自行火炮。
自行火炮与坦克是一对孪生兄弟,一个注重装甲防护,一个注重进攻威力,在兼顾自身优势的同时,两者都极大地以机动性为最重要的性能。
有人说自行火炮是坦克的克星,有人说坦克是自行火炮的克星。
这两者本无所谓强弱,各有优劣势,具体战况还要看操作的人。
就像坦克是公认的步兵克星,在实战中被步兵暴揍的案例却屡见不鲜。
一波偷袭过后,完颜宗弼的心终于踏实了下来。
事实证明,他在水边修建营寨的策略是完全正确的。
宋人的火弹刚刚燃烧起来,金人只用了半柱香的时间,便成功地借助水车,引用河水将火尽数扑灭。
造成的损失可以忽略不计。
金人同时也不怕宋人大规模地回回炮攻击,因为宋人胆敢再多打出两轮火弹,那么金人的骑兵便会追击到他们的炮兵阵地。
到那时,宋人将无路可逃。
马儿拉上马车之后毕竟负重很大,跑不过骑兵是必然的。
劳累了一天的赵不凡站在城墙上,用望远镜看着金营里的动静。
见到刚刚燃烧起来的火苗很快便被扑灭,有些气恼。
赵不凡对身边的李申之说道:“申之,金人的主力全都集中在河边,咱们为何不能学学关二爷,来一个水淹七军?”
引水淹城的战术,在历史上也是常规战术,特别适合在久攻不下,两军相持的时候。
通常的做法,是找到河水的上游,用沙袋堵住河水,等河水积聚多了以后,再忽然撤掉堵截河水的沙袋,突然增大的河水便会形成短暂的洪峰,淹没地势低洼的地方。
这样的战术虽然看上去很美妙,实行起来却需要很苛刻的地理条件。
再者说,这种并不罕见的战术,极易引起有经验将领的警觉。
想要聚洪水,首先要堵截河流蓄水。蓄水的时候,下游的水量必然会变小。
所以下游的将领只要发现河水的流量变小,马上就能想到上游的人想干坏事。
赵不凡读过几本书,却不愿意在实战经验上下功夫,当他兴致高昂地说出在自己战术的时候,压根没有意识到,他想要堵截的河流是黄河。
首先,整个华北平原就没有一个合适的蓄水地,想要堵截黄河蓄水,起码地跑到刚刚割让出去的陕州(三门峡)才行。
陕州在秦晋豫三省交界的地方,路途遥远,不现实。
即便是能跑到陕州,想要凭借一千人在短时间内阻断黄河,无异于痴人说梦。
看到李申之面无表情的反应,赵不凡知道自己说了一句没用的废话。
无奈地摇了摇头,赵不凡觉得自己还是不适合战场上的事。
还是好好地搞自己的后勤,多造几辆马车出来,也算是为战争做出自己的贡献。
试想一下,若是能一次性出动几千辆马车,上千门回回炮齐射金人营地,大概能让金人火烧连营吧。
……
应天府城中的自行回回炮偷袭,成功地吸引了金人的注意力,给武松和鲁达的行动争取了空间和时间。
他们趁着夜色在广袤的应天府各县之间穿梭,先是沟通了各个县城的意见,然后再逐个将消息传递到各个堡垒。
各个县令都是读书人,这些读书人打仗或许不一定行,但是谋划起具体的事情来,全都一板一眼。
短短功夫,他们便做好了全盘计划,将哪几个堡垒划归到哪几个县,走什么样的路线,设计得井井有条。
团结就是力量,当所有人都朝着一个方向努力的时候,他们的目标是一致的。
几个县令虽然没有事先商议,但他们所有人给出的撤退方案,竟然出奇的一致,以至于让武松觉得他们或许曾经在应天府碰过头,一早便商议出了这样的方案。
花了整整一个白天才将消息传递完,这一天又被拔掉了两个堡垒。
正如李申之所预料,杯拔掉的堡垒中有一个是防御实力比较强的,曾被寄予厚望能够坚持五天的堡垒,竟然也只坚持了不到半天时间。
金人花了很大的代价拿下了这个堡垒,其目的也是想击垮宋人防守的信心。
连这么坚固的堡垒都在半天时间被攻破,别的堡垒能不能守得住,最好自己心里掂量掂量。
殊不知宋人早已提前有了准备。
当夜幕降临的时候,堡垒封闭的大门缓缓打开,一行行乡民排着队,默默地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