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可失了身份呢?不,我可不去摆摊,我还是租店。这种天天算、天天必交的把戏我也叫人干过,只是租店人不拖欠租金罢了。谁都知道这种东西的利害,只要天天交清租钱就没有什么可怕的。”
水仙花听了说:“什么罚?还有这种什么翻番倍罚我不懂了,不妨我拿一个月三十天来作算术:第一天拖欠是十分钱,第二天是二十分钱,第三天是四十分钱,第四天是八十分钱,如此拖欠了不得了。是不是这样算的?”
陆长子笑说:“你说的是一天欠交就变的大了,其实一个月三十天都没交,那就是每一个欠交日都在变大。开始的一天二天还没什么,越往后就越大,到了一月三十天就得把命赔上杀了也还不了这翻番倍罚的!”
水仙花忙说:“陆老板,我劝你还是不必租这种店了!你不如把一个月的租金或一年的租金都交了,省的麻烦。再者,姐姐也不必太认真,自己家里人替别人办事,哪有那么认真罚自己人呢!”
陆长子笑:“把租金一年都交完,这也不行,这位大老板是个怪人,他信上说的清楚,如果一个月一次交完,他不干,只同意天天必交,如不按他的意思办,他不肯出租店。当然,这种办法只是叫租店人不敢欠租钱的。而我租了,每天必交,决不拖欠人家的债的。”
醉花女说:“妹妹不必担心,我就叫崔管家每天记住这事,叫崔夫天天带着店主的家人到陆老板那里来收店租,决不误此事的。再说陆老板也不是糊涂人,他做生意也不可能拖欠人家的债,这一点我到不担心。担心的是西门街上都是卖锡货、铅货、铜货和铁货的生意。而且这些铺子又都是我们家的多,外面人的铺店又不多,只怕日后买卖价钱不相等,会坏了陆老板的生意。陆老板,你还是思虑周全为上策。”
陆长子在那儿沉思了一会儿,点头应允,说:“我的货是上上的好货,好质量的货不怕卖不出的,就是十分困难,每天的房金租钱还是收得回来的!还是交的起这天天必交的租金的。请小姐不要为我担心了!”
这时,崔夫进来了,手中拿着契文说:“大小姐,是谁要租王三的铺店呀?这王三老板是个极难说话的人,如果不是老爷答应了这租房的事,我才不去管他的事呢!”
陆长子说:“这位铺店主人姓王吗?”
醉花女说:“我爹这位朋友姓王名三,与我爹交情其实也只是一般,只是这人有些泼皮的性情,又一味地讨好我爹。所以,对这样人的事还是认真一些好,糊涂不得的。我们都替朋友办事就不能偏心,办事只看契文字据,崔管家你替王老板和陆老板作契文公证人,写好契据,与王三的家人签过字,日后还麻烦你每天带着王三的家人去陆老板那儿收租店钱,必须天天去收,只怕陆老板事多不记得交了,或外出办事而误了交店租。总之,不管他在与不在家,你都得每天带王三的家人去收租金。将每天的必交手续办好,记在帐上,并不要误了双方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