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仙花知道醉花女一定在屋内,她正要将贺金声为她插花的事说给醉花女听,当走到屋前,只听见姐姐在说:“桃花红,李花白,菜花黄,莺儿啼,燕儿舞,蝶儿忙。”
她看见姐姐满脸的醋意时,顿时她心中一惊,随即也涌起了一阵醋意来,说:“我是菜花黄了,是莺儿啼了。”
醉花女一下就明白了自己的失态,她不等水仙花再说话就问:“你头上的花多美哟,一定是贺金声给你插上的吧?你是不是想戴上这朵花来气气我?”
水仙花也用宋词的一句醋劲十足地说:“我这是‘拈枝花朵,果儿难结’嘛,这还的多谢姐姐精心安排,不然贺金声哪能和我相见,也多亏了你将他让给了我。可见贺金声多情多义,就在你不在的一会儿,他就给我戴上了这支花!”她的话充满了醋恨和嘲笑,这还真使醉花女来了醋意地扭身就走,说:“真是‘风里扬花,轻薄性……’”
水仙花也接着一句:“是呀,我是‘银烛高烧心头热’嘛!”
贺金声见了醉花女忙着迎了上去,扬着手中的花递了过去。醉花女接过花来,说:“乱山深处水萦回,可惜一枝如画为谁开,轻寒细雨情何限,不道春难管!”
但一想到这花的另一朵已插在水仙花头上了,恼的将手一扬抛掉花避到一旁,贺金声知道这是醉花女吟词咒他,也吟了一句:香饵悬钩,鱼不轻吞,辜负钩儿虚设。问:“你怎么啦?谁惹你生气了?”
其实这只是醉花女将计趁计的做法,但她装作不假思索地回了一句:“还有谁呢!你们呗!”
贺金声不明不白了,问:“我,我们……”本来想说:“我们不是按你吩咐的办事吗?”但他又迂回地说:“你也吃醋了,你又吃谁的醋?”
醉花女故作恼怒说:“我说的不是这些,我只是告诉你,我才不稀罕别人剩下的花……”
贺金声一下明白了,他明白醉花女在吃她妹妹的醋,这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了他,醉花女爱他已久,我是醉花女的。在和二小姐作戏上不可认真。
于是悄声说:“戴在二小姐头上的花是出于无心,我手中给小姐你的是有心的,难道小姐这也不明白。当然,小姐你这一恼也让我更知小姐的心了。小姐之意我明白。”
醉花女没料到贺金声会这么大胆地说出心中的话来,她的心也狂跳了起来,她用手按住胸脯,脸红了半天却回答不出一句话来。然而她只知道现在不是谈论这方面的事,却又禁不住还是说了:“我的心你知道就好……不过,妹妹已是有主的人了……”
突然她又带责备的神态,说:“瞧你,说些什么,我一点不懂,现在是什么时候,方寸都乱了……”仿佛又生了气,并跑开了。
当贺金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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