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多少遍,扔了!”
韩玉儿猛的一巴掌打在丫头的脸上,丫头怯懦的收拾着地上了残羹,洒落的糕点散发出阵阵香味,沁人心脾,让人垂涎三尺。
香气扰人,加上小王子的哭声,韩玉儿心烦意乱的赶走所有人,冲进寝室便哀嚎痛哭。
此时,府内的小厮求见,将一张纸条递给了婷儿。
婷儿站在寝室外听着里面的动静不敢进,可纸条的重要性她是知道的,只好隔着房门轻声道:“夫人,府外有事。”
府外?
上一次小丫头不见的事还让韩玉儿心有余悸,她嘎然停止哭泣接过纸条。
纸条上说小丫头病了,很严重。
韩玉儿心里明白,肯定是严重的,如果有一点办法母亲都不会向王府递信的,所以她抹掉眼泪,匆匆换了衣服拉着婷儿便出了门。
门外一个身影一直尾随而至。
而正不巧,刘湘怡吃过早饭闲来无事跑温香阁逗了一会小王子才离开,还送了他一小块面包,小家伙是个小吃货,吃的很起劲,嘟起的小嘴让人喜欢的不得了。
为了不出意外,韩玉儿辗转了很多路才到乡下的房子,一进门,便看到一位大夫正准备离去,韩玉儿想都没想拉过大夫就问:“大夫,她怎么样?”
大夫道:“还好没伤到筋骨,按时吃药,多喝水,过些时日便没事了,不过孩子都调皮,要注意不要下地。”
“那就好,那就好……”韩玉儿心疼的将小丫头拥入怀,像劫后重生般恋恋不舍。
丫头一直都是她的心病,没有哪个母亲愿意和孩子分开,奈何生活就是相互折磨才肯罢休。
韩玉儿一直陪着丫头到下午,丫头很久都没有见韩玉儿玩的很开心,这会儿玩累了,终于睡着了。
韩玉儿走出房间,看到母亲正收拾东西,有些诧异问:“要离开吗,怎么收拾东西了?”
母亲边收拾边说:“上次有人找到这,我担心不安全了,还是换个地方吧。”
“也好。”
韩玉儿也开始帮母亲收拾,突然手停在一个香囊上,这香囊很眼熟,像在哪看到过。
“这个香囊我一直留着,这是那晚血债唯一的证据。”韩母看着韩玉儿发呆,只当韩玉儿想起了那晚的情形,接着说:“玉儿你不能只图享受,还要记得你的使命,你是冯家唯一能指望上的人了,要记住!”
“可是单凭一个香囊怎么可以断定呢?”韩玉儿想起来,宫倩宁身上也曾有过类似的香囊。
香囊太普通了。
“傻孩子。”韩母粗糙的手再一次拿起香囊,前面的青丝白线都已让她抚平,连棱角花纹都不如往日清新,每一次拿起,心中的恨都会加一分。
她指着上面的图文说:“香囊虽然到处可见,可这种上等线,上等布料及做工的你能见几次?咱们家在当地也小有名气,尚可没有这种布料,市井小民更不可能了,而且这种图文很特别,应该是一个家族或者其他的象征。”
韩玉儿透过香囊看到母亲的手和手腕到处是伤疤,额头间的伤痕更是触目惊心,那一场火将冯家几百口人全部葬身火海,至今韩玉儿和母亲都不知为何。
何等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