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
“王爷不要说话。”
韩玉儿捂住了卓辰皓微微张开的嘴,她知道,这一走有一半的可能不会再回来,所以这一别有可能是生离死别,所以,她不能遗憾。
“王爷玉儿认识义将军,他同意帮助王爷……”韩玉儿俯在卓辰皓的耳边轻轻的说:“王爷如果想知道为什么,就活着回来,到时候玉儿一定知无不言。”
卓辰皓有些吃惊的望着韩玉儿,他刚想什么都不去问,好好的告别,没想到韩玉儿居然自己坦然,他会心一笑,笑容在阳光下格外的暖心,他点了点头,直接进了马车。
车外,刘湘怡呆呆的站在原地,她从卓辰皓的眼眸中看到了不舍与依恋,这是即使自己会九死一生卓辰皓也没有真心的流露出来了神情,她有些嫉妒,也有些羡慕。
“湘怡……我们该走了。”
车内,卓辰皓轻声的唤道,声音依旧温柔体贴。
皇宫,养心殿
皇后早已将所有的侍卫换成了自己的人,她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床上酣睡的皇上,这一场病将皇上折磨的似削骨般变了模样,虽然明明知道皇上并未将皇位给她的五儿,但多年的情分,皇后终究还是不舍。
她走到大监面前,和颜悦色道:“大监,圣旨在哪里?”
“什,什么?”大监以为自己听错了,皇后这是**裸地抢:“回皇后,老奴不知。”
“不知?呵老奴才,本宫看在你是老人的份上不许你计较,如果你仍不识相的话,就不要怪本宫不给你生路。”
狭长的凤眸中射出森寒的光,刺的人几欲晕厥,皇后一步一步走向大监,大监一步一步往后退,一直推到墙边,他的双眸中虽然露出恐慌,但同样闪着坚定的光:“老奴真不知。”
“来人,大监近日照顾皇上有功,本宫特准其回房休息,你们好好嗯服侍……”
“不劳皇后费心,朕的奴才,朕自己会处理!”
就在两个侍卫上前将大监架起要走时,皇上的声音在一旁响起,皇后转身惊愕的看着皇上,一副“你何时醒来的”表情。
皇后看着双眸黯淡无光的皇上,唇角微扬,她快速走到皇上的床榻前,慢慢的坐下,吹嘘着宫女端来的药,药勺盛起,皇后将一口药放在皇上的唇边:“皇上喝药……”
皇上暼开脸,看着满屋子被换掉的侍卫,心猛的一震,这是他没有想到的结果,后宫拉拢朝廷势力,他一直都在防,可当他开始想好措施时,皇后的势力早已犹如即将决堤的大坝,根本无法再控制。
这时,他想到卓辰君,于是对大监说:“福海,宣九王爷觐见。”
“是,老奴遵旨。”大监用一种鄙夷不屑的 眼神看了一眼皇后,朝大殿门口走去。“一定要这样吗?”皇后的凤眸透出一瞬的冷茫,盈盈的眸底尽是讥诮。
“福海,还不快去,楞着做什么?!”皇上冷漠的别过皇后的视线,对着大监用尽全力怒吼。
“皇上!”
声音拔地而起,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绝望,皇后居高临下的望着皇上,眉眼间流转着不舍和苍凉,就在碰撞上皇上的冷冽无情时, 她再一次确认性的质问:“皇上,峰儿什么都可以去做,峰儿比老四和老九都优秀……”
“够了定谁都是朕的一句话,由不得你质疑和否定,后宫不得干政,你身后后宫之首,结党营私,拉拢大臣,私调军队,你……咳咳……该当何罪!”
皇上拼尽全力说出这些话,可体力显然不支。
“哈哈……好,很好。”撕心裂肺的狂笑,皇后笑的心肝肺都疼,她指着大监道:“不管臣妾有什么罪,福海都别想着走出这扇门!”
“你……”
整个养心殿都是皇后的人,在这里,皇后是最大的人,皇上幽深的眼底划过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皇上,臣妾十三岁进宫,所有的青春和梦想都变成了你,多少年的夫妻,你算过吗,你什么时候纳的第一个妾,什么时候有的第一个孩子,臣妾都记得清清楚楚,臣妾可以包容你不停的纳妾,可以包容你一个月不来坤宁宫一次,臣妾什么都能忍,你孩子千千万,可本宫的孩子只有峰儿一人,所以这个太子之位,臣妾是绝对不会让的。”
佛说: 今生的妻子,前世你埋的人;来还未报的恩。
我为你忍受的是我夺得的资本,皇后的脸上漾起淡然的笑,被泪水浸染过的眸子愈发晶亮。
而她的一段肺腑之言将五王爷感动的一塌糊涂,他豁然明白皇后的一片苦心,同时对皇上仅存的那点尊重和同情也随着皇后的一段陈词消失的无影无踪,她义愤填膺的抬了抬手:“来人,还不快点帮皇上拿圣旨!”
“哈哈哈……”
看着侍卫开始翻找圣旨,皇上突然大笑,笑声惊悚骇人,皇后和卓辰峰不由的警觉起来,后退了一步。
突然养心殿的四周不知从哪里冒出了许多士兵,直逼皇后和卓辰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