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卓辰皓的眼神泛着凉,压低的声音根本遏制不住他内心的狂躁,有时越快要接近目的时越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一徘为君情,二徘为君故,自从把心交由君,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刘湘怡当然知道威胁只会让两人的关系更糟糕,可卓辰皓已然不是之前的人,如果她坐上那个位置,不知会有多少人遭遇不测。
于是刘湘怡狠了很心道:“不知皇上的话还作数吗?”
卓辰皓猛一机灵,说过的话?
雨前花下,月影西窗,卓辰皓想起他曾经许诺过要立她为后,共掌天下。
可物是人非,两人都不再是那时的人。
眼眸上染上一丝俊美的笑,如冬日寒冷天气里一束稀有的暖阳,卓辰皓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刘湘怡,将周围所有的人都屏蔽,用极滑润的嗓音道:“当然。”
“好。”
刘湘怡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被泪水蓄满,长长的睫毛在泪水的点缀下更加妩媚动人,也似她的心,向悬挂在高空中的石头,欲坠还休。
跌跌撞撞的回到吟秋宫,她隐约感觉到两人的心都已精疲力尽,三个字耗尽所有的感情,将两人推向万丈深渊。
再次看到兵符时刘湘怡没有了当日的情感,反而觉得是累赘。
“姐姐,你怎么了?”
从进屋到现在好几个时辰过去了,刘湘怡只是拿着兵符看,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听到刘蕊的话,刘湘怡擦了擦泪,换上一副调皮的笑转身:“姐姐在看这头老虎,怎么样,好看吗?”
刘湘怡将兵符拿在刘蕊面前晃了晃。
“这是……我好像见过,在……父亲那,对是在父亲那。”刘蕊因为自己想了起来,高兴的跳了好高。
刘湘怡不奇怪,刘蕊是父亲最喜欢的女儿,一直带在身边,可再喜欢,也终究不是儿子,大难面前依然弃之不惜。
刘湘怡在纸上临摹了一张兵符的样子,将真兵符包好伪装成一块黑色的玛瑙,用吊绳穿了起来。
“咦,姐姐会变戏法吗,怎么变成了项链。”
刘蕊干净纯粹的笑,让刘湘怡好生羡慕,年轻真好,可以不用顾虑太多,只做最好的自己。
“娘娘……”
刘湘怡的心咯噔了一下,这声音……
“我能进来吗?”
此时已是深夜,寝宫里只有刘湘怡和刘蕊二人,她打开了门。
“我来只是……”
“嘘……等等。”
刘湘怡四处看了看,然后对刘蕊说:“小五你去门口守着,不许任何人靠近。”
刘蕊没有多问,姐姐是干大事的人,不是什么事都可以让她知道的。
四处没人了,安全了,刘湘怡刚想开口问白沙有何事,却见白沙拿出一个小包裹,打开后,里面的东西让刘湘怡目瞪口呆。
“这……”
白沙幽幽的口吻中含着毫不留情的责备:“娘娘认识这里东西吗?本来我是想将这里埋了,给田螺一个家,可是我怕王爷知道了着急,所以给娘娘送来。”
“田螺……发生什么事了?”里面是田螺常用的手帕,田螺的一只鞋,田螺的腰丝带。
这些怎么会在这?
“娘娘的世界是不是永远只考虑自己,下人的死活,利用过的人的死活都与你无关?”
吴安的每一句话都带着针刺,深深的插进刘湘怡的肌肤,毫不留情。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田螺怎么了?”虽然看到东西刘湘怡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还是不信,田螺的武功如此高,怎么可能?
上一次回来她还,那条路她闭着眼也能找回来,怎么可能出意外。
然,刘湘怡的每一个无辜的眼神,都让白沙感觉作呕,他将田螺的东西收好,感觉还是自己亲自给她安个家比较好,交与刘湘怡,他太不放心。
“奴才只是一个下人,不需要娘娘的交代,只是希望娘娘看在九王爷尽心尽力的,背叛皇后的份上,发那么一点点善心,一点点良心,不要处处针对他,荒漠戈壁,王爷的身体快被被掏空了,没有力气反抗什么,何必找一个又一个的理由将部队解体……”
“什么意思?什么解体……”刘湘怡听的云里雾里,全然不懂。
“算了,奴才要说的说完了,告辞!”话不投机半句多,白沙不想再多说一句话。
“不行,站住!”刘湘怡看到白沙要走,一把拉住他:“我不懂你在说什么,皇上答应过我,外过些日子,等边塞安定了就让九王爷回来,什么他动部队,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