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
“那……柳妃呢?”刘湘怡难以想象在她面前温雅谦恭的皇上,还有如此毒辣的一幕。
其实也难怪,皇上,不能太温顺。
“柳妃也好不哪去,柳妃本是南方人,那时南方的部落还很强大,她的父汗有时会派人来探望,皇上不能杀她,就命人把烧红的铁在身上烫出一块玉的空间,将她最喜欢的玉嵌入了皮肤里,永远不能拿出……”
“后来呢,柳妃……死了?”
“皇上把怡妃贬为宫女,每次部落来人时,就给她穿戴整齐,待人走后,便重新沦为下人,直到柳妃的父汗去世,老奴再也没有见到过柳妃……娘娘,是如何得知这种刑罚的?”
老太医很奇怪,当时皇上下了死令不许任何人谈论,因为有两个宫女聊此,被割了舌头。
“哦,本宫只是随便问问……老太医,柳妃可有孩子?”刘湘怡感觉好奇心在不停的作怪。
“娘娘有一个小皇子,出事时才三四岁,皇上将他交于后来的皇后抚养,并令柳妃从此不得靠近……”
“交于皇后抚养……”
老太医并没有说是谁,但刘湘怡也猜出了七八分,皇后抚养的孩子只有他。
突然想起有一次在皇宫这个疯婆子看小王爷的眼神好奇怪,有种恋恋不舍的乳母之情。
也突然明白为什么她要辱骂皇上……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
刘湘怡看着趴在床上额头不停冒汗的柳薏,想象着当时的情形,看着孩子被活生生的带走,那种侵入身体的痛绝对不亚于玉入体的痛,难怪每次九王爷入宫,总感觉有人跟踪。
服侍了柳妃一日后,刘湘怡感觉她好许多,虽然仍昏迷着,但估摸着下午便能醒来。
果不其然,下午刘湘怡从花园游玩回来时,便听到寝宫里不太平了。
“滚……滚,放开我,我就算死,我不在这个贱女人的房间里,我不稀罕她救……我。”
刘湘怡开门,正好和柳撞了个满怀。
“娘娘醒了?”刘湘怡微笑,如这满园的花,娇艳,美丽。
柳薏知道,刘湘怡不止一次的救她,她一直都认为刘湘怡是个温婉贤淑善良的孩子,可怎么就利用了君儿,又把它出卖了呢?
“你走开,你这个骗子,你这个小人……”除非她一直在装,她是骗子!,柳薏想,一定是!
“住嘴,大胆!不许你这么说娘娘!”娅清今天已经可以下床走路了,她不放心别人服侍刘湘怡,所以强行出来跟着刘湘怡。
没想到碰到这种情况,她小姐是天下最善良的人,才不是骗子。
刘湘怡没有生气,她猜想不知道有多少人和柳妃一样的想法,认为她是靠欺骗九王爷猜得到了今天的恩宠。
她轻轻将娅清推在一边,命人强行将柳薏安在床上趴着,喜笑言和道:“你呢,最好老实的待着,祈祷伤快点好,说不定我能安排人把你送出宫和君君团聚。”
柳薏眼眸闪着狡黠的光:“你怎么可能那么好心?”
刘湘怡没有理会,她一定会将她送出去,就当是还卓辰君的人情。
玉芙宫,前些日子,皇上已经将韩玉儿送了回来,皇上每天处理完国事都会来玉芙宫看望她,于是,等待成了她最美好的时光。
依澜深处见,美人匀泪偎人怀。
每每念风在屏障外看到的都是韩玉儿贴在皇上的怀中,每每此时,他的心都凄清寒冷到不行。
可自己如今的模样还能期望什么呢?
“老大,药已经搞到了。”
长廊下,念风忆往昔种种开心的时光,有种独怆然而涕下的感觉,正惆怅着,不知何时归一呆在身后。
念风不着痕迹的擦了擦泪,转身,仍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他接过归一手中的药,忽略归一奇怪的表情。
“药效怎么样,有人用过吗?”念风知道,此举必须一次成功,不得失败。
“这,很重要吗?”
归一一直很奇怪,玉夫人出手并不是很阔绰,做死士也不是他们最好的出路,可念风的忠心明显比钱要多的多。
还有他对玉夫人的关心,早就异常的让人无话可说。
“你这是什么话!什么叫重要吗,你要知道如果失败意味着什么,对玉夫人意味着什么?怎么可以有一丁点差错……”
“那又怎么样!”归一也急了,他大声的吼着,将这些日的不满统统吼出:“她是很好的主吗,她不是!她尖酸刻薄,她甚至不顾我们的死活,我真不明白,一个血气方刚的,拥有深仇大恨的如幽魂一般的人,怎么可以被美色所惑……”
长廊后面,假山后,一抹清秀的身影将一切听如耳中,这是她一直以来的疑惑,她耐心的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