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我们通过玻璃走廊时,对面那侧道路上,走过来一队人。
这队人,一样的眼光木讷,据我这些天的观察,这种木讷,应该是失去自主意识的表现,也就是说,无论是现在走过来这队人,还是我的“同伴”们,都是任人摆布的木偶。
但我可以很轻易的判断出,这队人的境遇远远好于我。
因为,他们个个面色红润,而且,都有衣服穿。
很漂亮的套头睡衣,虽然只有一件,但在我的眼里,就是简单奢华的代名词!
那一天之后,我再也没有在玻璃走廊上遇到这队人。
但是,穿越至今,我终于有了一个清晰的目标。那就是,混入这队人之中!
于是,两个小时的“活动”时间,我不再无所事事。
我很忙,我在忙着拆床。
好在这似乎是一个不远的将来,所以这床还不至于高科技到天衣无缝,我花了几天时间,终于发现一个有些松的床栏,堪堪用两个小时的时间,拆掉了这根床栏。
随后的几天,我都紧紧抓着这根床栏,仿佛抓住我唯一的希望。无论是行走,被填鸭,还是看活动,我都紧紧抓住这份希望,让我坚持下去。
当然,还要感谢一下这里宽松的管理,大概在设计之初,没人能想到,有个人天天抓着一根金属床栏,伺机而动。
但是,自从上一次,我再也没见过那队人,新一轮的绝望渐渐袭来,也许,我就要抓着一根金属床栏过一辈子?
即使如此,我也没放弃过努力。
每天路过玻璃走廊,我都会在同一个地方用力敲打,现在那个地方,已经有了很多碎裂的纹路。
我曾经想过,一鼓作气打出一条通路,直接闯过去,看一看机会。但是,我以极大的毅力,忍了下来。
现在过去,不是最好的时机。而且,这里的监控宽松,应该也不会发现玻璃墙的异常。
……
……
这一天,走在玻璃走廊上,我的心突然漏跳了一拍。
对面,另一条道路上,一队人正缓缓走过来。
等了这么多天,终于等到了他们!
我不再犹豫,一咬牙,快速跑到我每天敲打的位置,抡起了手上的金属床栏。
“嗡”的一声闷响,手被震得生疼,我的心沉了下去。这玻璃墙,看似碎裂,却依然不能一击建功。
我疯狂的敲打,在走廊里发出一阵又一阵的回声,十几秒过去,就在那队人走过身边,渐渐走远时,玻璃墙终于出现一道裂纹。我不顾淌血的双手,再次加快了频次。
远处隐隐传来咚咚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过来了。或许是这样剧烈的震动,终于引发了预警机制吧。
我心中充溢着危机感,轰的一阵巨响,玻璃墙露出勉强可以钻过一人的洞。
我飞速的钻过去,追上那队人,随便拉住一个男人,把他的睡衣扒下来,套在自己身上。
他没有做任何反抗,这很方便,我把他拉回去,顺着那个洞口塞了回去。
那男人在对面很是茫然,漫无目的一遍遍的撞向玻璃墙,好像是想重回正途。
这个行为很好的掩饰了这个洞口的由来!
我赶紧把床栏也顺着洞口扔在他的身边,然后赶紧跑回了那队人里。
与此同时,远处咚咚的声音越来越近,是几个威武的机器人。
机器人们围住那男人,我却不敢停留去看下面要发生的事情,我赶紧跟上队伍,一直都下去。
好惊险,但是值得,今晚,我应该不会被灌鸭了吧?!
……
……
不得不说,人与人之间的差别,真是太大了!
这队人,每个人都有一间属于自己的房间,刚走近这里,就有一群小机器人,把他们一一带走。
我有点懵。
谁来负责带走我啊?
我正尴尬站着,一个小小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先生,请随我来!”
这是一个小小的机器人,简单的圆筒形身体,同样简单的夹钳状机械手,脚更敷衍就是一个轮子。面部位置是一部小小液晶屏幕,处于蓝屏状态。
我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后,装作和别人一样。
然而,到了一间房间前,小机器人忽然转身,脸上的液晶屏幕一阵波动,现出一张微笑的脸。
“先生,你的意识并没有被清除干净,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