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吗?”
“人生如赌局,怕便可以不押吗?历来这种事,哪有什么中立,不过是非此即彼。如今的情势,中宫地位稳固,五皇子、六皇子天资愚钝,不得皇上宠爱,七皇子出身又不好,即便如妃再得宠,也断然不敢跟上官家争,其他的皇子又年幼,宁王府有得选吗?”
“老太太说的极是。”
“当年,先皇选了凤仪,我就料到会有今天,宁王府已经风雨飘摇了。咱们宛如立于那孤舟之上,四周皆是茫茫海面,危机四伏,总要选条路走。”
“老太太——”
“我奇怪的是,老太爷怎么没有劝说先皇。给凤仪的这份荣宠,当时确实难得,普天之下,再无第二人,可是,他们难道想不到,这份荣宠终有一天,会成为宁家的枷锁,甚至是催命符。”
“老太太,你万不可如此说。”
“凤仪跟她真像,这也许就是老太爷没有拒绝的原因吧。彩琴,我真怕,宁家的荣宠,从我这里,便断了。”
“老太太,好日子还在后头呢。你看凤仪小姐,已然有了您当年的风范了。”
“所以,我才让她进宫去,太后必定会好好教她。宁家,不只有固宁公主,还有当今的太后啊。”
凤仪回到自己院子,苏麽麽、徐姑姑、香沫已经是在等着自己了,显然云蓉匆忙取扇子的举动,已经是让众人大感不好了。
“小姐,快喝点参汤。”苏麽麽急道。
“苏麽麽,不必担心。香沫,事情可办妥了。”
“回小姐,此事也好查。自从小姐吩咐过,你的内室便只有我们几人可进,平常人皆不能。但前日里,因着事忙,奴婢便让影儿帮忙打扫了下书桌,想必她便是那时看到了。”
“这也就是了,她可承认了?”
“如今她还不知情呢,小姐预备怎么做?”
“先留着她吧,日后我自有用处,不过你们可记得,再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是。”
“你们且下去,徐姑姑留下。”
众人自是去了,凤仪喝了参汤,神色紧张。
“徐姑姑,我近日总感觉身体不适,可是那无尾花的缘故。”凤仪皱起了眉头。
“小姐不必担心,我日日为小姐把脉,并无不妥。”
“那我为何近日常茶饭不思,神思倦怠,还总想着一些奇怪的事?”
“小姐,可否举个例子。”
凤仪脸色微红,让徐姑姑靠近,小声耳语了几句。谁知徐姑姑听了,却是面带微笑,似乎很是开心。
“小姐不必担心,少男少女总会这样,说到底,不过是一见倾心。我虽未读过书,却常听隔壁的书呆子读什么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之类。”
“原是这样。”
“不过,小姐可是未来的帝后之选,可莫要错付了情谊。”
“徐姑姑不必担忧。不知徐姑姑可有法解此病?”
“这也算不得病,大抵算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不知小姐所思之人是——”
“徐姑姑惯会说笑,哪里有什么具体的人,左不过是将来的——”
凤仪没说完的,左不过是将来的夫君,她是断然说不出口,徐姑姑却是了解。
“小姐不必担忧,吃好睡好便是,既是没具体的人,想必也无心药,小姐只消多想想其他事便是。”
“有劳徐姑姑了,请姑姑早点歇息吧,让云蓉她们来伺候便是。”
“是,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