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他尚在襁褓之中。”
“太后,西南之地如何?”凤仪并不想知道太多事,转而询问起沼泽之地的风土人情。
“到底是沼泽之地,瘴气很重,蛮民倒是聪明,发明了一种香料,能很好的祛除瘴气,饶是如此,先皇一行仍未深入,也不可能深入。哦,哀家便是在这个时候看见那朵花的。”
“太后,那朵花一定极美吧。”凤仪笑道,力求让谈话轻松一些。
“是啊,太美了,就是名字不太吉利,叫无尾花,大朵大朵的,甚是艳丽。”
凤仪听得果然是无尾花,反而镇静不少,倒是一言未发。
“哀家一下子就被那朵花吸引了,先皇见哀家,便命哀家的哥哥去采了来,她便是这样出现了。”
“太后,她是谁?”
“她是谁?这可不好说。在先皇眼里,她是天上的谪仙,误入凡尘,是花仙子,专司无尾花;在你祖父眼里,她是洛神,只一眼,便心神陷落,眼里再没了旁人。”太后脸上露出奇怪的微笑,似是羡慕,又似是嫉妒,甚至是无奈,是怜惜,是久久不能释怀的心结。
“太后,她在旁人眼里再好,终究是在旁人眼里。”般若叹了一口气。
“般若,你又明白了。你说的也对,在旁人眼里,她总是万般好,但在哀家眼里,在宁王府老太太眼里,她根本就不该存在。”老太太说道,神色淡然,似乎已经是看开了。
“先皇带她入了宫,不出半年,封为兰妃,先皇恩宠有加,当真是六宫粉黛无颜色。可惜了,兰妃命不好,生子时竟是去了,连小皇子也没保住。”
“太后,伤心的事不必提了,保重身子要紧。”般若说道。
“哀家到了这把年纪,还有什么好当心的。”
“太后——”
“好了,哀家知晓了。不过有时候,哀家总在想,要是兰妃好好活着就好了,总能让先皇看到她年老色衰的样子,先皇也许就没那么惦记她了,哀家的哥哥,也不会那么难过了。”
竟是这样一出宛如戏剧的故事,凤仪不敢多说什么,连哀叹都不能。
“兰妃走了,先皇和哥哥的关系慢慢的趋于缓和。十几年后,你出生了。先皇觉得这是一个缓和与宁王府关系的好时机,便兴冲冲的去了宁王府,只可惜,当时先皇和哥哥虽然都是当了爷爷的人,骨子里却仍然是小孩子。所以,你便因着你父亲的关系成了嫡女。这件事,先皇满意,哀家的哥哥也满意,若不是当今皇上大你太多,恐怕现在的皇后就是你了。现在,你可明白了,为什么宁王府的嫡女必定是你?”
“凤仪并不明白,请太后示下。”
“你明白了,只是偏要哀家说。哀家便告诉你,只因兰妃曾抱过你的父亲,喂你的父亲用过餐。你和你的父亲,都是沾了兰妃的光。”
“太后,凤仪惶恐。”
“惶恐倒不必了,能与兰妃结缘,是你的福气。可惜了,你没见过她。好了,哀家累了。哦,对了,听说你带来的一个曾到过西南沼泽之地的婢女?”
“是。”
“这几天你练舞,便让她来侍奉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