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一个名字的区别。他们并不介意谁是他们的皇帝。
“我们初来乍到,先熟悉一下形势。山中的探子,尽量多的派出去察看燕军动向。”
陈崇不同意:“燕军摆明了就是冲着固安方向去的,我们要赶紧告诉二哥,调集大将军防备,再调派人手援助我们。我们只有几千人,哪里挡得住他们!”
齐悦然摆摆手:“不急。大将军那里能匀出人手就不会只给我们五千人,看看情况再说。”
夜间,齐悦然在帐篷里支了张桌子,用细土做成一个简单的沙盘。围着桌子转来转去,看了好久。
固安。
魏民等人经过两日修养,大都可以下地走动了。周兴走到他们的房间,魏民急忙起来行礼,被周兴拦住,扶着他坐在床边上。
魏民:“将军。”
“你们回来路上,可曾听到他们说些什么吗,为什么送你们回来?”周兴这两日也忙着同陈玄商议部署防务,拖了两日才挤出空闲来找他们问话。
“没说什么,当日我们战至力竭,本以为必死无疑,或者被严刑拷问西宋军情报。不想那日醒来,他们什么也没说,就把我们抬上马车送来了。属下十分诧异。”活着自然比死了好,可是事情太诡异了。
周兴点了点头,看来齐悦然所言非虚,那霍连杰是个信守承诺之人。
“你亦曾在燕国都城潜伏一段日子,霍连杰此人,你有多少了解?”
魏民:“此人轻狂自负,但确实有几分才干。”
“品性呢?可曾为人诟病?”
“威远王府,在燕人中颇具声望。”魏民心里也憋屈,敌人啊……
周兴拍拍他的肩膀,道句“好生休养”便离开了。心里翻来覆去的想一件事。对手品性尚佳,对他们来说算是好事还是坏事?
天际泛白,林中仍旧昏暗,军士们已经活动起来,收拢帐篷等物,点火造饭。
陈崇早已等得不耐烦,齐悦然刚掀开帘子出来,他就堵上去问道:“齐将军考虑的如何了,要不要马上给固安传信?”她的帐篷油灯点了半夜,他是知道的。因为他也睡不着。
“不用,”她打着呵欠绕过陈崇,感受一下林间微风,说道,“李将军呢,用过饭后,请他过来议事吧。”
“齐将军!你可知道固安有多重要,那可是西宋西南屏障啊!固安若有失,燕军入我西宋就难以再有更加有效的抵抗了!”
陈崇紧跟在她身后,大声说着。
齐悦然回头:“还记得大将军说的话吗?”
“什么?”陈崇一急不知道她什么意思。
“大将军叫你一切听我的。所以,少说几句,省省力气。”齐悦然说话的功夫接过亲卫送来的早饭,找了个干净地方坐下吃。
“你总要告诉我你的想法和决定吧,什么都瞒着我要我如何放心的下!”
“你先让我吃完饭再说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