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有些跑不动了,这些日子忙着复试,自然也没叫他们跑,忽然一下让他们又跑起来,换做谁都适应不下。
于是他朝着两人走去,上气不接下气,“也歇了这些时候了,你们倒是去顶两圈,叫本宫也歇歇啊。”
见这人确实累极,两人对视一眼,给他这个面子,微微颔首,随即接着跑下去。
但这次有所不同了,院中那人忽然抬眸,紧接着便是一道淡淡的嗓音起,“三殿下呢?”
他扫视之下,自然看见那边瘫着休息那人,眼中淡然,“罚跑两圈。”
萧安:“……”不是,谢明非你故意的吧?这两人都混了两圈了你装瞎看不见,等他这边刚歇下,又忽然复明了是吧?
但到底这人寻着了正当缘由,他也不能拿这人如何,只得起身拱手称是,认了这罚。
跑过的孟依依侧着头小声同身旁人道,“好险,咱们运气真好,这样都没被先生给逮到。”
林献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却扭头回看着接着垂头看书那人,她怎么觉着,这人其实什么都知道呢?
待跑过了圈,几人早已大汗淋漓,自然要去换衣裳。
边往回走,孟依依便感慨道,“这都半个多月了,整日不是听书就是学艺,我好想休沐回家啊。”
这样念叨着,她忽然偏了头,“林献,你想回去么?”
闻言,院中人握着书的手攥得紧了些,似乎无心再看。
而适时,那人漫不经心的声音也随之响起,“想吧?”
虽说林府有总是捡她错处的主母,但至少没有谢明非!
相较之下,连徐氏都显得温和可亲了起来。
身侧的萧安语气可不似她这般模棱两可,“本宫可想休沐了,成日这样也太累了。”
只是几人万万没有想到,早时她们还在这抱怨着还不休沐,下午棋艺课上谢予便提了此事。
台上那人讲完了棋谱,忽然状似无意地开口,“入学已半月有余,诸位想家了么?”
底下人自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此起彼伏回了句“想”。
那人垂着眸,叫人看不清眼中情绪,语气一如既往淡似水,“既如此,那便休沐吧,谢某稍后会去禀明圣上。”
这样一番话出,众人欢也。
坐在中间那几人里,其中一位少女笑得明媚,“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先前才在说想休沐了,转头谢先生便提了这事。”
说罢,她得意地看了身旁人一眼,“三殿下,我这才叫言出法随呢,你那乌鸦嘴下次可说些好的吧!”
见不惯这人得意嘴脸,他切一声,“谁知道是不是因为你?说不准是谢先生听见本宫碎语,这才提及呢?”
孟依依斜睨他一眼,轻笑一声,语气上扬,颇有些阴阳怪气的意味,“得了吧,你要这样说,那我还说,其实是谢先生听见林献说想,这才松口的呢!”
她偏头朝着右前方,“林献,你来说。”
那人侧身回眸,似乎是见二人竟为这事争执不下,有些无奈,“管他因为什么呢,反正,能回家了不是吗?”
在这样欢闹的场合里,上方那人也抬了眼,目光落在侧身的少女身上,不偏不倚。
众人喧闹,无人察觉,但这道视线倒是落入了前方一人眼中。
这人看着最上方那人,搭在桌上的手不自觉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