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张惜悦转头,身后却空无一物。
这可让张惜悦傻眼了。可身后的的确确是空无一物。
难不成自己方才无意识躲进空间了?可这里明明就是方才自己跑过的路啊。
张惜悦左右张望着,发现除了陪在自己身旁的米团,周围却是再无其他有气息的生物了,这让张惜悦终于松了口气。
想到怕再遇到独眼龙那伙人,张惜悦艰难的爬起来,捡起摔得老远的小锄头,和米团一瘸一拐的往家里赶。
……
“阿悦,你这是怎么了?”张怡宁看到背着个小花篓,浑身脏兮兮,一瘸一拐走进院子的张惜悦,忙焦急跑上前询问道。
见张惜悦鼻子上被擦伤,手掌处擦破了皮,此时正流着血,张怡宁心疼得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一边帮张惜悦把小花篓退下来和着小锄头拿去放好,一边眼泪吧嗒吧嗒往外落,又急又气道:“阿悦,这是谁干的?是不是那申家恶儿又欺负你了?啊?我非杀了这恶崽子不可!”
昕娘闻声也忙从屋里出来,正好一把拉着要往外冲的张怡宁。再看张惜悦的可怜样子,心疼得不行。
家中因那少年的到来,且双腿骨头断了行动不便,又因张惜悦与张怡宁都是女孩儿不方便,所以平时少年的吃喝拉撒全靠家里唯一身强体健的男人张立新。
可地里每天都有忙不完的活计,加之张立新时不时还要上山砍点柴,或者打点野味到集市上去卖以维持家中生计,就没法时时呆在家里。下地时都是掐着点回来。
这个时候张惜悦以为家里是没人的,却不想昕娘会在家里。
这一看自家娘亲那强忍着心疼的眼泪,张惜悦就无比自责。
人家申沐青没有欺负她,她也不可能冤枉人家,但在山里发生的事与自己的猜想,张惜悦又不能告诉昕娘与张怡宁。
最后只能撒个小谎说是小米团看见一只老鼠去追,自己追它不小心摔的。
“喵~”张惜悦,你怎地越发不要脸了?这种谎你也撒得?米团一听不干了,瞪着张惜悦喵喵叫唤。
要不是张惜悦时不时给它弄点小鱼灵泉什么的,它非得跳上去撕烂张惜悦那张满口谎话编排它的嘴。
张惜悦倒是一点不怕来自米团的危险,反正除了自己,大概它叫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懂它想表达什么。
叫唤了一阵,米团也放弃了。谁让它养在人家,平时也没亏待它。
哎!真是人在……不对,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床上的少年听着屋外的一切,那只没有被摔断的手微微攥紧拳头,脸上不恰当露出了担忧。
前几天张惜悦在喂他药的时候就在他面前说起过一味可以让骨头快速还原的草药。
这几天都是小姑娘的姐姐、那个叫张怡宁的姑娘给他喂药喂饭,他状似无意问起,张怡宁却是不愿意与他说话。
等晚上张惜悦背着半箩筐猪草回来,张怡宁就打趣张惜悦说她真是贪玩,出去一天就割了这么点猪草?张惜悦却是笑嘻嘻说割多了背不动。
那时少年就知道,张惜悦不是去割猪草,一定是去给他找那种接骨的草药了。
今天这个小姑娘这么早就回来了,还受了伤,听情况好像还不轻,那一定是在外面遇到事情了。
可会是什么事呢?难道是那些人找到这里来了?这速度是不是太快了?
可若是那些人找来了,会不会找到这里?如果是这样,那势必会拖累这家人。
虽然他感觉到这家阿爷与姐姐似乎不喜他,可这家毕竟于他有救命之恩。
不喜他也是怕他给家里带来麻烦,他能理解。
可理解有何用,那些人当真是连喘息的时间都不给他,偏偏他现在又是个残废动弹不得。
可悲,可恨。
怕被这家人发觉他的情绪,少年举起拳头,却又轻轻放下。
不过仅此一事,张惜悦意识到一个问题。
虽说从救下这个少年后她就知道可能会遇上麻烦。
可若因此引来那些人,最终让人知晓了爹爹的身份,那她们一家哪怕当下躲过一劫,以后也必定难逃一死。
前朝余孽,必除之而后快。
所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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