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张玉福自责,但却无可奈何。
张惜悦只觉额前一头黑线,她原以为教训教训这个小叔让他收敛一点,现在看来是她把这人想得太善良了。
他这样意有所指的戳阿爷的痛处,到底寓意何为?
但很快,张惜悦就知道了。
当刚割猪草回来的俩姐妹听到张立新的话,俩人慌忙丢掉手中的背篓就朝张玉福的屋里跑去。
张海又是哭又是笑的问张立新道:“大哥,你当真要帮我筑房?还愿意分一半的土地和粮食给我们一家?大哥……”
张海说着作势就要起来,奈何身上都是伤,一动就疼得他嗷嗷直叫。
“不可。”
张怡宁正准备上前阻止,张玉福先出口了。
见张玉福还要说话,张立新立马把张玉福拉到外面,道:
“父亲,阿海现在这个样子也做不了啥子,弟媳妇一人带着四个孩子都乞讨了,你说就算我们把房子给他筑好,那没有土地他们如何生活?”
“可……”
张玉福还待说话,张立新忙压低声音在张玉福耳边说了一句,俩人就不约而同的往火房看去,随即面色凝重起来。
这下张玉福是真的不知该如何拒绝了。
自从张海回到这个家,张惜悦和张怡宁就再没学过认字。
何况不管是隔层里的少年还是他们的身份,都是不能让张海知道的。
张怡宁气得抓起背篓里的猪草狠狠砸向地上的鸡,看得一旁的张惜悦很是无奈。
她原以为张海回来只是想要个身份,却没想到他居然打的还有这一手好算盘。
不过张惜悦却也无比庆幸,这分了一半的土地给他,那以后自家再置办田产就是自家的事了。
“阿悦,你要去哪里?”得知去向,张怡宁忙跟上张惜悦和米团。
姐妹走上村道,下了小路,就听见几个妇人围在一起嚼舌根子。
“哟,你说的可是真的?这话可不得乱说啊。”
“我亲眼看到那死婆娘跟他那刚认祖归宗的小叔子头发凌乱的从她家玉米地里跑出来的。”
“我悄悄去她家那地里走了一圈,你们猜怎么着?哎哟,那玉米倒去好大一片,地上都搓得不成样子了。”
“不是不是,村里都传遍了,是那早年死了婆娘的周鳏夫。”
“哟,你这般一说我就想起来了,那周鳏夫前些天喝醉了确实说过这话。”
“那照你这般说,怕是两个都……”
“哎哟,我真是没发现,这平时看着温婉贤良的,没想到是这等不要脸的下贱货。”
“哟,快看,那贱货生的小贱货来了,你说她不是报应吧,怎地生的竟是些疯子傻子的?”
张惜悦听得脸色越来越黑。张怡宁已经一步跳上前与几人吵了起来。
这些天张怡宁去外面割草,总有人对她指手划脚,污言秽语的说得极其难听。
她虽然还未及笄,可眼看也是十三岁的大姑娘了,那些人嘴里的话,她怎能听不懂。
那天昕娘头发凌乱,满身泥土回来的时候张怡宁刚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