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的另一处。
天空雷鸣交加,雨如飞剑般直直扎向地上的万物,好似要将这个大地所有的生物尽数毁灭。
一处稍显宽大的院落中,所有的劲装男人们个个肃穆庄严。
“呕唔!”屋内的雕花大木床上,一身月白长袍、满面苍白、十二三岁男子猛然侧身,忽的呕出一口黑褐色鲜血洒在地上。
“公子。公子。”挨得最近三十左右年纪的劲装头头忙一步上前跪在床沿边,神色骇然。
惊骇抱拳劝说:“公子,请回府吧。”
少年苍白如纸的脸上,一抹猪肝红干涸在唇角,显得少年的神色更加黯然可怜。
少年上半身全靠手肘支撑着,微张着嘴虚弱的喘息着,微阖的眼眸无神望向劲装头头,手指微微晃动:“无事,不必担忧。退下吧。”
劲装头头却不肯起身,抱拳哀求道:“公子,您这样拖下去……”
“退--下。”少年用力呼吸换气,合眼平息,才缓缓开口。
劲装男见主子仍旧执着,满脸掩饰不住的心痛,却也无奈,只能抱拳起身,退后几步转身出了房门。
跟着劲装头头出来的,还有府医,及两名二十多岁的劲装男。
待门关上,劲装头头双手背在背后,神色凛然,转头贴在府医耳边低语两句,府医听后大骇,咽下一口唾液强定心神。愁眉望向关上的房门。
夜色如浓稠的墨砚,深沉得化解不开。寂静的街尾,忽的传出一阵整齐有致的脚步声,踩在水里,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
一行人穿着蓑衣,带着斗笠,除了一手放在腰间紧握的剑柄,罩着青纱的脸根本看不清面容。
一个个飞檐上墙,踏瓦前行,纵横穿梭间,消失在黑夜之中。
翌日一早,鹤州城中一处院内尸横遍野,轰动了整个鹤州城。
而同样热闹的,还有木希村的陈海兵家。
外头骄阳似火,林婶秦婶等一群妇人在火房里还对着大火,更加的汗如雨下。
待到晚饭饭点,村里人就各自带着桌椅板凳碗上门了。
来人虽许多带着家眷妻小,却最少也挂了十文钱。
张玉福与张立新昕娘一大早就过去帮忙,里外忙活。
而陈海兵的妻子邹氏带着四个儿子却是穿得周周正正,在堂间与人攀谈闲聊,俨然一副大富人家女主人的做派。
张怡宁原本是不愿意去的,但姐妹俩都知道今天陈海兵必然有后招等着。所以都不敢大意。
张惜悦与张怡宁一直在村道上等,却是等到金乌放射出西坠的迹象,还没等来张雨晴的踪迹。
“惜悦,你们姐妹俩在这里作甚?”王婶走到姐妹俩的身旁问道。
“在等我小姑母,王婶。”张怡宁回道。
王婶却是一楞,蹙眉道:“你小姑母不是刚过去了吗?”
姐妹俩闻言对望一眼,皆是疑惑望向王婶。
“就是方才过去的马车啊,呃……是谁的马车来着?”王婶边说边思考着。
张怡宁与张惜悦闻言对视一眼,想到方才过去的马车上的动静,眸中惊慌闪过,不待王婶继续思考,转身就朝陈海兵的新房方向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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