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惜悦去睡下了,隔层里的少年却辗转难眠。
今晚张惜悦的话语神色都甚是奇怪,就好似她想要把他送去哪里一般!
她到底想要干什么?少年想不明白。
翌日。
一早,张惜悦背着满满一花篓的接骨丹,搭上吴婶的牛车就直直往长平镇上大院里来。
“惜悦姑娘,这是啥子?”赵阿福按照张惜悦的要求去集市上采了些许白纱布回来,见张惜悦把那白胖胖的似根根手指头的东西连同枝杆一起捣碎成泥,好奇问道。
钱柱子也在一旁专心看着。
张惜悦把药泥摊在纱布上,拿进屋对靠躺在床上的王老先生说明此药的凶狠及效果。
“老先生,这药用上后您可能会更加的痛不欲生。可目前只有这样的方法,才能将你被震碎掉落的碎骨归位。所以,你得受苦了。”
“无妨丫头,你尽管用药便是。”王老先生淡然一笑。
这半生他经历了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若不是还有一丝不甘与思念尚存,他早该是入土之人,又有何种苦是他承受不住的。
上好药,张惜悦让钱柱子留下来与赵阿福一同照顾王老先生,并嘱咐钱柱子不管王老先生如何痛苦,都不能将他口中的纱布拿出,以防他受不住咬伤自己的舌头。
经过昨日一事,钱柱子更加对张惜悦言听计从了。闻言连连点头保证。
从大院出来,坐上等候在外的马车,兄妹俩就往县城跑。
“阿悦,你别太着急,许是我们多想了也未可知。”车厢里,杨帆见张惜悦神色焦灼,安慰道。
张惜悦却摇头说道:“雷老大这次负伤回去,恐怕汤老大更加不会善罢甘休。”
去县城的官道上,唯有马车驶过车轱辘发出的声音,原本是寂寥而单调的,可那却是张惜悦不能停下的督促。
然而,她还是来晚了一步。
刚进城门,张惜悦就被城里吵闹声吸引去了注意力。
因为那些人口中提到了她的阿爹——张立新。
掀开车帘,就见一群人围在告示墙前议论纷纷。
张惜悦下车,挤进人群,当看到告示墙上贴着的招罪书,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怎会如此?怎会如此?”她顾及不了太多,上前一把便将告示撕了下来,在路人的指指点点里冲出人群,直奔县衙而去。
而这一头的胡家,当听到外面传来的消息时,胡氏也是一脸错愕:“你说张惜悦的阿爹认罪了?”
胡嬷嬷点头,“老身一上集市,路人都在议论,说是他今日一早主动认罪的,告示都贴出去了夫人。”
“夫人,你说这张惜悦的阿爹,不会是真的犯了事吧?”胡嬷嬷小心问道。
她们夫人自胡文祥口中得知发明面条这般好吃食的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就联想到自己曾经聪明无双的儿子,故而对张惜悦就莫名心生喜爱。
更是在得知云奎想笼络张家财产时让胡文祥出手将她保下。
可现如今这事还是发生了,夫人这下可怎么办呀?
县衙外。
“让我进去,我要见知县大人。”张惜悦被拦在门外,冲着衙役喊道。
“快滚,不然连你也抓起来。”衙役不耐烦一把将张惜悦推摔在地。手中的告示也飘落在一侧的地面。
恰在此时,衙门里一道人影姗姗来迟。
张惜悦看到来人,忙捡起告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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