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羽没有回答萧然的话,可从他凝重的神色,萧然已经猜到了大概:“你碰上那妖人了?”
萧然因太过激动,竟一把抓在穆羽被刺伤的臂膀处。
见穆羽露出痛苦神色,萧然这才意识到自己情绪激动捏错地方,忙松开了手。
“不是王大路,”穆羽突然说道:“小王爷说得对,他们的人已经来了。”
不待萧然反应,穆羽已自怀中掏出一物递给萧然。
当萧然看到令牌上写着的字时,忽地抬眸震惊注视着穆羽。
眸中难掩惊慌,但更多的是愤怒和瘆人的寒光。
双拳攥紧、似要将手中的令牌捏成粉,低沉的嗓音自咬得咯咯作响的牙缝中挤出:“他可真够迫不及待的!”
而杨昌县城的另一处院落里,从跌跌撞撞跑进屋子的三五人来看,他们也没讨到什么好处。
“你们,”王大路听到动静,忙从里屋跑出,见狼狈不堪的几人,脸色如阴沉的天一下子暗了下来:“可找到了?”
“二堡主,”俩人将扶着身受重伤那人扶进里屋床上,这才转身抱拳对王大路道:
“我们一路尾随,什么也没找到。反,反而被他们发现行踪,不曾想,那些人武功高强,我们,”
王大路闻言忙问道:“对方有多少人?”
“三、三人。”两个黑衣人不敢看王大路,说着垂下了头。
“三个?”王大路闻言一下子跳起,眸子危险眯起,寒光射向两伤一昏的三人,怒火中烧:“一群废物。”
说完一甩衣袖,大步流星跨出门去。
王大路一走,王麻子等也一起离开,独留下那两个黑衣人一脸无奈。
而远在木希村的张家人,正一家人其乐融融享受久违的安宁与团聚。
吃过早饭,张惜悦便拉着草料去喂牛和马。
经过这几个月的灵泉草料,当初那匹差点被狼群活活咬死的黑马比之前更加精壮了。
一见张惜悦抱着草料过来,就开心的摇头晃脑。
张怡宁要去帮忙,张惜悦不愿她的新衣服被弄脏,只让她在旁看着。
望着张惜悦与任何动物都相处得如此融洽,张怡宁羡慕笑道:“阿悦,阿姐有时候是羡慕又嫉妒。”
“嗯?”张惜悦一边喂黑马草料一边侧头望张怡宁:“阿姐,你还同一匹马吃醋?”
说着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张怡宁走上前,拂去张惜悦鬓角的碎发,“我们阿悦许久没这般笑了。”
听着张怡宁的感慨,张惜悦微愣后笑得更加开怀,“阿姐,自此往后,我们一家会越来越好的。你相信阿悦。”
“阿姐相信你。”张怡宁颔首说道。
姐妹俩说着相拥在一起。只是在彼此看不到的背面,张惜悦眸中的是坚定。张怡宁却满脸忧愁。
……“阿悦,陪阿爹走走。”晚饭后,张立新叫上张惜悦,父女二人往院外走去。
光秃秃的望风山下,放眼望去,土黄色的泥巴地里,成片成片迎风摇曳的小麦苗如同成千上万个矮咄咄的小人,在广阔的训练场上提枪操练。
“阿悦,阿爹不在的这段时日,家里、辛苦你了。”望着这宽广初成型的一片绿,张立新满腔愧疚。
“阿爹,这次的事,是怪阿悦……”想着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张惜悦决定把所有的事都与张立新说。
却被张立新突然打断:“阿悦,阿爹想与你说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