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对安俏还有一丝良心。只是,这样,她的大徒弟又不爽了。白离歌对属于自己的东西一直是有一种偏执的占有欲。她会对所有靠近她喜爱的人产生一种莫名的敌意,尤其不喜欢安俏。
“安俏,如果可以,你就别回来。”白离歌看着远方黑漆漆的山峰,在心里一直重复这句话。
“大哥饶命,你绑我根本没有用,你行行好,就放我一马吧,来日我做牛做马报答你,就饶了我狗命吧。”
安俏带着哭腔,哼唧唧的求饶,她被黑衣人拎着腰间的衣带,在空中没有安全感的极速飞行,又不敢挣扎,害怕腰带不够结实,万一坏了,摔了下去,她就直接嗝屁了,连尸体都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发烂发臭。
风呼呼的在她耳边刮着,下面黑漆漆的一片,就像一张时刻准备吞噬她的巨网。
慢慢的安俏停止了哭声,实在哭不起了。见头顶一直没有传来声音,便小心翼翼的扭头,不巧对上了那双像蒙这一层灰的异瞳。
安桥心里咯噔一声,大脑里的血液都要回流了,竟然有人长了一双那样的眼睛,全身都热了起来。
害怕归害怕,她又朝上瞄了瞄,看见那双眼睛注视着前方,她放松下来,眼神无意中瞅见被打烂的黑衣露出一块伤口,那伤口周围分明嵌着一片片黑色的鳞片。
安俏眼咕噜一转,他是条龙?清着嗓子,“你要带我去哪里呀?”
经久没有应答。
搁我这里装高冷呢?不回我就不回我,我还不稀罕呢。安俏在心里对他诅咒了千遍万遍。
不知过了多久,黑衣人带着安俏落到了一块荒地。
好不容易解脱了,安俏踩在松软的土地上,定了定身子,舒缓着身上的不适感。这是她第一次“晕飞了”,毕竟全程被人倒吊着。
黑衣人淡淡的看着喘气的安俏,强装着镇定,他现在犹如强弩之末,在苍澜剑宗一战,他元气大伤。身上的伤痕再加上五脏六腑的着烧感,够他好一阵子受着了,不过这些也不算什么,什么都没有找到阵眼重要。
他当即运功,短暂的为自己压制一下。接着伸出手右手,一粒药丸出现在手心里,他迎面走向安俏,强拉着给她喂了下去,威胁道:
“你现在已经呑下了我秘制的毒药,如果我死了,你也别想活了。”
安俏一听是毒药,难以抑制住自己心中的愤恨,仇视一眼黑衣人。
“怎么会有如此丑陋之人。”
来不急多想,忙弯腰,用手抠着自己的喉咙,希望能吐出,哭泣声比之前更加绝望。
这是老六吧!自己死还不够,偏要拉个人垫背。
“入口即化,没用的,别做无用的挣扎了,我安全了,你也就安全了。”看着面前人的动作,黑衣人像是心理变态一样,还有点兴奋。
安俏闻言,直起了身子,面色就如同夜色一般黑,可马上就恢复如初,望向黑衣人淡定的说道:“那恭喜你了,你绑错人了,我早就不想活了,想不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