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郡王府。
已经一个月都沉寂在府中的赵容宣此时正穿着白色的亵衣外面搭着黑色的毛裘,披头散发地斜躺在火盆旁的地板上喝酒。
他的目光落在火苗袅袅的火盆之中,从窗户吹进来的微风吹动着他的发丝,把整个人显得更为寂寥了一些。
他喝完了一壶酒才让一直在外面候着的幕僚进来,幕僚瞧着如今心思变得越发难以捉摸的赵容宣,吞了吞口水,轻声道,“王爷,刚接到消息,贤王等人和秦王他们都已经回京了。”
赵容宣的目光依旧没有离开火光,他坐起来把落在胸前的长发丢到身后,这才把目光放在幕僚身上,“回来了?”
瞧着赵容宣如此平静的样子,幕僚不但没有觉得轻松,反而觉得有一大块石头压在自己胸口处,让他出不了气,他俯身道,“我们也是真没想到他们那样还能活下来。”
赵容宣轻笑一声,他拿起另一壶酒喝了一口,朝着幕僚招手,幕僚跪着往前移动了几步靠近赵容宣,颤抖地喊了一声,“王爷。”
赵容宣在他靠近那一瞬间把手中的酒壶扔进火盆之后,火盆中的火苗一纵而起,赵容宣伸手一把掐住对方的脖子,嘶声笑道,“加上苏越的五十人,你们两个百个人杀不死三个人?苏邀那个贱人一介女流之辈,你们都杀不死?”
“那个女人会功夫,而且功夫不低。”幕僚被遏制住脖子,说话的声音很沙哑,他扣住赵容宣掐住自己脖子的手,急声道,“听下面的暗卫来报,她不仅功夫高强还都是置人于死地的杀招,我们查到上一次苏越派去杀她的那些暗卫,也全都是被她杀了的。”
赵容宣张开手一把松开幕僚的脖子,那充满杀意的眼中也露出了一丝兴趣,“啊,看来还真是苏越一家小瞧了他们收养的这个女儿了。”
终于得到自由的幕僚狂吸了几口新鲜口气,这才看向性情大变的赵容宣,沉声道,“王爷,贤王已经废了,就算他的王妃再厉害,他们夫妇二人也不可能翻起风浪,咱们如今的目标就应该放在秦王府上,如今秦王妃死了,秦王身受重伤...”
“剩下的诗不准掺和了。”赵容宣重新躺回地上,“找个合适的日子,把那贱人的死传出去,本王也该经历一下丧妻之痛了,哈哈哈...”
幕僚瞧着如此疯魔的赵容宣慌张的应了一声,连滚带爬的跑出屋子。
赵容宣把幕僚慌乱的样子收入眼底,他嘴角的笑意逐渐收拢,眼中的杀意也越发浓了。
不过很快他又恢复了平静,他拿起地上的另一壶酒又喝了起来。
真是可惜了,原本以为这次不但能狠狠地打击一下赵霁,还能要了赵贤宗那个伪君子的命,没想到他们的命居然那么大,那样都还能活下来...
他从袖子中拿出一封信展开看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接着把那封信丢入火堆之中烧毁。
他的人是抢到了荆州知府的那些罪证,但是他又不傻,会让自己的人把那些罪证递上去给父皇,与其让父皇怀疑到他的头上来,还不如让那个贪官与那些山匪一同联手杀了赵贤宗呢。
可惜了,如果中间不是有那些游侠儿从中作梗的话,这一次他和那荆州知府等人里应外合,定然会让赵贤宗有命去没命回的。
“好运不会永远眷顾你们的。”赵容宣翻身看着房梁,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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