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呵斥了赵溧阳一声,“你母妃就是这样教你规矩的?对你母后你都敢如此无礼?”
“父皇,溧阳只是一时护母心切,求您别和她一般见识。”赵贤宗赶紧拉住赵溧阳,又看向皇后,“皇后娘娘,请您别和...”
“行了,本宫知道你们两人心疼德妃。”皇后打断赵贤宗的话,又义正言辞的看了两人一眼,沉声道:“但是皇上又何尝不是,德妃是皇上的妃,淑妃亦是,本宫和皇上断不会冤枉一个好人,更不会让德妃白白受罪的。”
皇帝深深地看了两人一眼,拍了拍皇后的手,让皇后扶着自己到正殿中首座的红木椅上坐下。
皇后对着王富贵点了点头,王富贵立刻把伺候两个妃子的宫婢和太监都叫了进来,皇帝瞧着跪在上瑟瑟发抖的宫婢和太监们,眉头紧蹙,对着王富贵喝道:“问个案子都要朕亲自问了吗?那朕还要你这个东厂大都督干什么?”
王富贵立刻跪在地上道:“奴才这就亲自去问。”说罢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宫婢和太监,尖声喊道:“都出来!”
大概一刻钟的功夫过去,王富贵从外面匆匆而来,低声在皇帝耳边低语了两句,皇帝眉头紧蹙,“当真?”
“是,那宫婢的意思大概是德妃娘娘有意激怒淑妃娘娘,所以才拿了淑妃娘娘当年定亲之后又悔婚入宫的事情来刺激淑妃娘娘...”王富贵说到这里抬眸看了还在传出嘶喊声的内殿一眼,低声道:“这件事情...”
“去查。”
“父皇,儿臣查到了。”赵瑾澜人未到声先到,他从永德宫的宫门快步朝里面走,走到殿外看到自己跪在那殿门口的母妃,他脚步顿了顿,对淑妃点了点头,这才抬步走了进去跪在殿内给皇帝和皇后行礼,道:“儿臣听闻此事之后特意去案发现场看了一眼,发现德妃娘娘摔到湖中的石板路上竟然被人泼了油,在儿臣和锦衣卫的不懈努力下,已经抓到了泼油的罪魁祸首。”
赵贤宗眼睛微眯,他走到赵瑾澜面前,蹙眉道:“四弟该不会是为了给淑妃开脱,故意找的借口吧!”
“二皇兄若是不信的话,可以问锦衣卫贺统领。”赵瑾澜侧眸看了赵贤宗一眼,“锦衣卫和东厂都是父皇的亲卫,二皇兄该不会是连他们都信不过吧?”
赵瑾澜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中极为震撼,他是怎么也没想到,大皇兄竟然与锦衣卫的贺统领也有交情,这贺统领竟然主动提出愿意帮他...
皇帝眼睛微眯,他手用力在高几上一拍,目光冰冷的看着赵贤宗,厉声呵斥道:“你们母子就那么看不惯朕重用其他皇子吗?这赵瑾澜才被朕封为靖王,你们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把淑妃害死?甚至不惜利用朕的子嗣了是吗?”
“父皇,儿臣没有!”赵贤宗眼中闪过一抹阴狠,却没有表现在脸上,他满脸冤枉的看着皇帝,“母妃这些年兢兢业业并未...”
“够了!”皇帝猛地站起来,沉声道:“把人带上来,朕亲自审问!”
此时贺靳擎从外面走进来,他腰间配着一把弯刀,他一只手捏着弯刀跪下去给皇帝行礼,然后对着皇帝道:“罪犯正在外面。”
“带进来。”皇帝面无表情道。
贺靳擎站起来对着外面挥手,立刻有两个锦衣卫压着一人走了进来,皇帝目光落在那人身上,沉声问道:“你为何要在石板路上撒油?”
“奴才不是故意的。”那人仰起头看着皇帝,“求皇上饶奴才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