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凌晨卯时初,静安寺后面的云顶后山云顶之巅的观景亭中,赵贤宗看着早已经坐在凉亭中的赵容宣,他眼睛微眯抬步朝着赵容宣走去,语气微凉的和赵容宣打招呼,“昨夜听闻三弟到了静安寺,为兄想到天色已晚便没有过去打扰三弟,没成想竟然在这里遇到了三弟。”
赵容宣听着赵贤宗这假惺惺的话,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他目光清冷地睨着朝自己走来的赵贤宗,轻笑道:“半年禁足实在是把小弟关久了,以往都听闻这静安寺的庙会热闹,今年总算是有机会来体验一下了。”
赵贤宗走到赵容宣身旁坐下,侧首看着露出鱼肚的天边,挑眉道:“那三弟怎么不把三弟妹带出来也散散心,她们女子不是最喜欢这种热闹了吗?你们夫妇被禁足半年,你此时解了禁足就带她出来散心,她应该会很开心。”
“她?”赵容宣垂下眼眸,双手握成拳头低声道:“她自从被关禁闭以来身子骨就不好,这山上湿气重,不适合她过来。”
“那还真是可惜了。”赵贤宗侧眸看着赵容宣的侧脸,轻笑道:“这召恩县主是一个医术高超的,而昨日也有一个大夫进了寺中,若是三弟妹跟着过来的话,说不定可以请两位帮忙看看。”
“府中有大夫,而且宫中的太医也来看过了,应该没什么大碍。”赵容宣说罢站起来走到凉亭边站定,看着山下的路,只是上山的路空空如也,没有一个人,他眉头微微皱起来,难道那秦如风没有来爬山?
赵贤宗瞧着赵容宣的动作,眉头微蹙,“三弟在看什么?”
“没什么。”赵容宣站负手回头看着赵贤宗,“二哥以往都不爱爬山的,怎么今日心情如此好,竟然来爬山看日出了?”
“人嘛,总要做一些改变的。”赵贤宗对赵容宣笑了笑,“自从上次遇刺之后,为兄就觉得人活在世,总要做一些自己不曾做过的事情的,以免将来遗憾。”
赵容宣眉头微挑,上次他派出去那么多人,竟然也没能把赵贤宗杀死在路上,简直可惜了。
瞧着赵容宣不说话,赵贤宗接着道:“三弟是在等人?”
“昨日四弟和煜王也到了静安寺中,我在想他们两人今日会不会也来爬山。”
山下静安寺中。
苏邀被赵霁拉着起来打坐,苏邀起身去香炉中点了一只逍遥香,然后跟着赵霁坐在床上打坐练内功,等香燃尽苏邀才睁开眼睛看着坐在自己身旁的赵霁,“有点饿。”
“要不我们去山下的小镇用早膳?”赵霁起身去给苏邀拿衣裳亲自帮苏邀穿好,苏邀昨儿个吃了两顿斋饭,今日嘴里实在没味,听赵霁这样提议,立刻就答应了。
赵霁笑着又取了外袍自己穿上,拉开门戚风已经准备好了热水站在门外,赵霁接过来端进去,让苏邀先洗。
苏邀洗漱完出来也不过是一刻钟的时间,只是苏邀走出来的时候李不为已经在院中倒腾他昨日挖回来的草药了,苏邀瞧着李不为认真的样子,眼角忍不住抽了抽,趁着赵霁还没有出来,苏邀走过去在李不为旁边蹲下,低声吐槽道:“你这装得还挺像的啊,不禁跑去挖草药,还学会了晒草药?”
“你以为我愿意啊!”李不为瞪了苏邀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我昨日出门和回来的时候都感觉有人在跟踪我,我觉得肯定就是那个叫傅文娴的人跟着我,所以我必须按照记忆中原主的作息时间来啊,不然穿帮了怎么办!”
苏邀佩服的对着李不为竖起大拇指,“不错不错,敬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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