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我相信。”皇后笑着说道。
毕竟她是看过苏邀的脸的,以前那么丑的疤痕都能被她的药给消除掉,如今她这手上的疤痕一定也可以去掉,不过去不去掉她也不在意,这些年皇上冷落她,也不来她的寝宫之中,她其实对自己的身上留不留疤并不在意。
皇后想到这里,垂眸看了一眼跪在床边的赵蝶衣,笑道:“这么晚了过来给我上药,说吧,想求我什么?”
赵蝶衣闻言抬眸看了皇后一眼,皇后也不着急催她,就是静静的看着她,等着她的话,赵蝶衣没有让皇后等太久,一会儿之后赵蝶衣跪直身子,道:“皇后娘娘,其实儿臣并未失忆,儿臣这些日子以来都是在装作失忆。”
皇后挑眉看着赵蝶衣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你这孩子,是谁教你装失忆骗人的?”
“大皇嫂。”赵蝶衣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垂眸把自己的生死之交给出卖了,她垂着头继续说道:“那日我在御花园玩耍,十姐来找我说母妃找我,她带我回去,我跟着十姐回去了,那时候母妃正在被人吊上房梁,我想跑,十姐却把我拽住,让那些人也把我挂上去,然后她不顾我的呼喊急步离开了...”
皇后眼睛一眯,是这样的?
赵蝶衣用余光看了一眼皇后的神情,接着说道:“后来我被救了,迷迷糊糊之间看到有人在我的床榻边站着,我记得那个人是德妃娘娘身边的嬷嬷,她正在让一个太医给我灌药,后来感觉我浑身都疼,就像是要死了...”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是大皇嫂在我身边。”赵蝶衣眼角已经开始变得湿润,说话的声音也逐渐变得沙哑,她抬眸双眼通红的看着皇后,轻声道:“那时候大皇嫂就告诉我,我还小,若是想活命的话,就必须要记不得之前所有的事情,让所有人都以为我失忆了,那样我才能保住性命。”
“我照样做了,果然后来...”
“你是说当初刺杀皇后和朕还有贤王的那些刺客,都是德妃安排的?”皇帝深沉的声音在殿外响起。
赵蝶衣连忙站起来回头看着走进来的皇帝,她跪下给皇帝行礼,皇帝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问:“除夕夜的刺杀,是德妃安排的,你也只是...”
“求父皇给母妃做主啊!”赵蝶衣双手放在地上,把头放在手背上,泣声道:“之前儿臣都活的战战兢兢的,生怕一个不小心被德妃娘娘发现端倪,又会叫人来要了儿臣的小命,所以有冤难鸣啊。”
“你当时为何不告诉朕?”皇帝深沉的看着赵蝶衣,沉声道:“为何要等到现在才说。”他审视着赵蝶衣的一举一动,“朕这些日子与你单独相处的机会可不少。”
赵蝶衣垂眸,的确,自从回宫之后她想尽了一切办法想讨自己这个皇帝爹的注意力,她也成功了,不仅让他纵容自己去武场学武,更是让她不用去太学,而他也会时不时的来武场看她学习武术的效果,这些都是她说出真相的机会。
“我说了,父皇会信吗?”赵蝶衣泣声道:“这些年德妃娘娘从未犯过什么过错,如果不是这次十姐想害母后的事情暴露了,那德妃娘娘在人前也依旧是恪守宫规的好妃嫔,父皇真的会相信儿臣所说的那些话吗?”
“儿臣如今才说这些,不为别的,只为替母妃鸣冤,请父皇换母妃一个清白,让儿臣能为母妃立一个牌位,为她点一炷香告慰她的在天之灵。”赵蝶衣说到这里扑在地上道:“求父皇明察。”
“如今死无对证,你要让朕如何...”
“德妃当初一直带在身边的冬云如今不是还在掖庭吗?”皇后坐起来虚弱的看着皇帝,低声道:“皇上,其实这些日子臣妾也在回想除夕的事情,一切都太过巧合了,您何不再查一番呢?也好还十四的母妃一个清白,您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