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嬷嬷只是摇了摇头,心气高不是错。
可若没有自知之明就不对了……
荣华堂
怡太妃躺在榻上,双眸紧闭,额头搭着巾帕,一旁的锦嬷嬷解释:“每天天不亮太妃就起榻,因为要去佛堂,所以起的比府中所有人都早,可今儿竟然没起来……”
燕少淳:“可请御医了?”
“老奴已经打发人去请了,恐怕没有这么快,真真是急死老奴了。”
临千初从进来就一直的观察着怡太妃,此时听着锦嬷嬷的话,她只是无声的笑了下。
恰好被刚刚转头的燕少淳看见,挑了挑眉,“王妃的医术本王一向敬佩,就劳烦你亲自去给母妃看看吧。”
不等临千初说什么,锦嬷嬷面色一变,当即出声阻拦:“王爷,不是老奴信不着王妃,而是太妃一直由刘太医掌脉,这若出一丁点的问题……”
临千初对燕少淳你摊了摊手,表示这可怪不着她。
燕少淳的桃花眸中滑过一抹笑意,转头对锦嬷嬷道:“王妃的医术锦嬷嬷听说了吧?连御医都束手无策,王妃却将明嬷嬷给治好了,就是刘御医来了,见到王妃也会让贤的,这事本王做主了,嬷嬷无需担心。”
锦嬷嬷满心焦急,且不说她信不信临千初,万一若是临千初真的会治病呢?
可太妃根本就没病啊……
“这……”
见她眼珠乱撞,似是在想主意,燕少淳心中冷哼,就知道没病装病。
他自小在宫中长大,对于女人的那些计两他见的太多了。
只是,他就想不明白了,算计一场,明明精疲力倦,可还是嗜此不疲,无休无止!
“王妃?”燕少淳让开怡太妃的榻边,“还不过来为母妃看诊?”
“是,妾遵命。”临千初心里却很想上前踹他一脚。
他明明已经看出她母妃在装病了,还要故意拖她下水,简直一肚子坏水。
可她话音刚落,一阵馨香袭来,诸葛佳依一副担忧不已的撞了临千初一下,就扑到了榻前,“义母,义母您怎么病了?佳依知道您一直为王妃嫂嫂的身子担忧,日日去佛堂求菩萨保佑她平安,可您也要顾着自己的玉体啊……”
临千初差点没原地翻个白眼,这些个女人真是得多闲得慌啊?
可临千初发现还是她想的太简单了,以至于燕少淳都没想到接下来发生的事。
好像是约好的般,刘御医来了后并未如在伴月小筑那般,而是进来匆匆的见了礼后就去为怡太妃把脉。
良久后那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一脸凝重的回头,“王爷,微臣无能。”
燕少淳只以为他是有意推诿,顿时沉了脸,“刘御医,燕王府从来不延医,但最近连请刘御医几次,除了王妃的身体,可你关键时刻总是无能,为了陛下的龙体,本王想是不是该提醒陛下换个有能的御医了?”
刘御医心里咯噔一下,忙惶恐的连连作揖,“王爷息怒,王爷息怒啊,太妃这,这不像是有病之身,只是……”
“只是什么痛快说。”
“是,只是这脉象上看又不那么简单,微臣的意思是说请个巫医……”
“巫医?”燕少淳当即面色挂了层霜。
巫医在北燕国近几十年如被打入了冷宫般,虽未被取缔,却一直被搁置着,一般情况下没有人会用巫医。
只能说随,如今犹如被打入了冷宫一样。
这也源于当年的一名御用巫医所犯下的错导致的结果。
此时宫中首席御医竟然提出了请巫医?
燕少淳眯了眯眸子,“既然刘御医无法,那就请回吧。”
刘御医承诺了一声便如来时一般匆匆的回去了。
燕少淳这才重视起来,坐在了怡太妃的榻前,看着榻上安静的母妃,他心中一时五味陈志,他们母子之间,没有别人家母子间的亲近,只有陈年的隔阂和芥蒂。
尽管同住一个府邸,可只是维系着表面的母慈子孝。
此时他才发现,在他还没有准备的时候,母妃的鬓角已然多了两道风霜……
嘤嘤嘤……
诸葛佳依总算找到说话的机会了,未语先啜泣了几声,“义母,您可不要有事,佳依听到消息吓了一跳,早就劝您顾着自己,可您总是忧心王妃嫂嫂,又担心她再出门……”
她言犹未尽,又说的声情并茂,和真的一样,可临千初却听出她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因为她。
转而,诸葛佳依捉着燕少淳的袖子,仰着白净的小脸,梨花带雨的道:“义兄,救义母要紧,还是请巫医吧,佳依曾在家乡时听说,诊断不出来的病,都有可能被邪灵冲撞了什么……”
&nb...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