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而便放松了身体,试探着抬手慢慢的回拥上他。
她的回应,瞬间就令燕少淳身心一震……
没人知道,她的回应对他来说有多么的来之不易,更没有人能够了解,他此刻这种激荡的心情。
杏花怒放时节,一阵风过,落英缤纷,绮丽如梦。
秋吟和成风看着相拥的主子,满眼的感动,她们从彼此相杀到此刻的相拥,这过程他们有幸跟着一同走过。
到底有多么的不容易,她们再清楚不过。
如今她们总算是看到了这水到渠成的一幕了。
又是感动,又是欣慰的转开眼,却远远地就见孙公公手里拿着拂尘等在岔路口处。
“王爷王妃,孙公公好像过来了。”秋吟连忙提醒。
临千初和燕少淳对视了一眼,心下若有所思,之前太后愤怒离去,这个时候派宫人过来是为什么呢?
“老奴见过燕王,燕王妃。”孙公公尖细这声音行礼。
“孙总管免礼。”
燕王虽是出了声,可牵着临千初的手却没有松开。
好在,二人袖子宽大,离的本就近,若不仔细看,很难看出端倪的。
“禀燕王妃,太后娘娘请您过去一趟。”
原来是寻千初的?
燕少淳顿时不满了,脸也有些不怎么好看。
“好,我知道,请孙总管先行一步,我随后就到。”
先打发了孙公公,临千初仰脸对燕少淳道:“我先去看看,不如你在宫门处等我?”
燕少淳很是不愿,但他能说什么,只长叹一声,“好。”
慈安宫
临千初慢慢的走进慈安宫,这冷不丁的一进来有些不适应里面的光线。
尤其是房门窗子的都关的十分严实,进了寝殿里,太后正在侍弄那盆迎客松。
她的角度,万年松大半被太后挡住了,只露出一颗枝杈。
而且完全可以看出被养的很是仔细,一枝一叶都格外的意趣,不失自然。
只是,让她有些不解的是,里面却是双颗……
“千初,你来啦?”太后的背后好像长了眼睛似的,头也没回。
临千初听着太后的声音还算平和,稍稍放心。
太后抬手:“阿初过来。”
临千初只得上前,总算看到了那轻松的全貌。
“阿初,你觉得这盆迎客松如何?”太后目光平静的近乎冷漠。
临千初仔细打量了下,“不知太后娘娘问的是哪个方面?”
“形态吧。”
“形态?”临千初垂眸也平静且客观的道:“这盆迎客松被修剪的形态是没的说的,只是……”
“只是什么?”
“虽然盆子够大,可两颗挤在一盆里,就有些喧宾夺主了。”
太后突然笑了起来,“阿初,聪慧如你,相信今日在姚太妃那里你也一定看出了哀家有把柄捏在她的手中了。”
如果,临千初的身世简单,没有与太后结盟,没有陷入局中……
那么她一定不会来此,刚刚也不会那么回答。
“是,千初从姚太妃的跋扈上的确有所猜测。”
太后的神情有些恍惚起来,苦笑了一声,“你不觉得哀家和这棵迎客松很像吗?何其相似?是不是?”
临千初并没有说话,她知道,太后无需她的回答。
果然,太后缥缈的声音缓缓传来,“陛下驾崩的第二年,哀家一时想起了很多往事,便喝醉了酒,待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一名衣衫不整的侍卫与哀家一同睡在凤榻上,这个时候恰好被姚太妃撞见……当时她什么都没说,还让人带走了侍卫,当日便送来了这盆双颗迎客松……”
临千初有刹那的错愕,这明显就是个局……
“呵呵呵……”太后惨笑了起来,“阿初,是不是很可笑?哀家真是太蠢了,那个时候,以为坐了太后就安枕无忧了,放松了警惕,可万万没想到啊,哀家的一个失误,就让自己陷入了绝境,这个宫廷里有的只是步步惊心,生杀予夺,哪里会有安枕无忧呢?可惜,哀家醒悟的太晚了……”
“请太后保重凤体……”临千初的安慰显得很是苍白无力,目光所及在高足桌上防着一把修剪花木的剪子,她走过去拿起花剪,到迎客松旁,慢声道:“既然这颗妨碍了主干,剪掉了便是,一味的任期发展,只会壮大到主干无法生存,慢慢枯萎啊……”
她说着,看想过满目震惊的太后,微微一笑,“当然,主干有心也可能无力,不如借助外力……”
太后目光里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