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皇朝里的所有人,不都是为了荣华富贵在争在夺吗?
就如你此时的高高在上,不也是你费尽心机得来的吗?
你和我谈野心?哈哈,你如无野心,为何要煞费苦心的得到陛下的信任?
你若真的这么高尚,没有野心,为何不去嫁一个贩夫走卒?为何又冒着名誉扫地也要使用那卑劣手段得到燕王?
你若真这么高尚,为何不去闲云野鹤的随便找个山洞了此余生?
手里拿着帝令耀武扬威,说着虚伪的话,你不觉得可笑吗?”
“简直谬论,君子爱财还需要取之有道,梦韵诗,你真是冷血,差点害死你的姐姐,不但没有丝毫悔意,反而还在我面前心安理得的振振有词,简直强词夺理,我为皇后有你这样一个妹妹而感到悲哀!”
“够了,你少在我面前道貌岸然,我听够了你们虚伪的友情!”梦韵诗说着刻薄的话,眼里却有着疯狂的妒火,“我才是她妹妹,她却心向着你,我只是和她说了一句陛下要杀你,你逃跑了而已。她正好赶上生产了而已,难道她的难产,你们还想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在我的身上吗?”
临千初闭了闭眼,对于她这种以自我为中心的人,说再多都是没用的,她也没有心情再与她浪费唇舌,“你是她疼爱的妹妹,我不会将你如何,但,你也别想再出现她的面前,否则,我有的是法子让你滚出她的视线!”
“凭什么?”梦韵诗尖叫一声。
临千初原本与她擦肩而过了,闻声,猛然回头,目光犀利,“因为你不配!”
梦韵诗好像被她的眼神给骇到了似的,往后退了两步,胸口起伏,却不敢再说什么。
直到临千初消失在后园,梦韵诗才慢慢的整理了一下衣裙,哪里还有刚刚的那般情绪激动,她直接出宫回府,问了门房后,她直接的去了她父亲中书令的书房。
中书令刚刚下朝,正在屏风后面换官服。
年过四十的他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小上几岁,身材高大,体态微微发福,四方大脸,五官端正,下颌处留了时人最喜爱的美须,一双眼迥然有神,颇有不怒而自威之势。
很快,中书令换了一身乌青色的常服出来,见小女儿正温婉恰静的跪坐在案几旁安静的冲着茶等候。
一身宝蓝色的裙衫衬的她多了几分端庄大气。
中书令不由满意,在朝堂上的郁气都减轻了几分,“不是进宫探望你姐姐,为何回来的这么早?”
“爹爹喝茶。”梦韵诗将清亮的茶汤推到中书令面前,“原本是要看望姐姐的,只是被临千初挡了,哼,还真是没有想到姐姐得了她的眼,竟然如此护着。”
中书令眸子一眯,冷哼一声,“若是你姐姐也能如临千初一般,事事为家族上心,为父不知省了多少心思。”
说到这里,中书令不由想起了那个做了教书先生的儿子,怒意上头,他吐了一口浊气,顿时将摒弃开去,“一个无根基的女子罢了,诗儿不必放在心上,暂且先不必去管,最近,你就不要进宫了,多与端王走动走动。”
梦韵诗刚刚捧起茶盏就是一愣,“端王?”
中书令啜了一口茶,放下茶盏,“今日陛下早朝商议了燕王和端王的婚事,如今在京的两位亲王妃位悬空。原本为父以为你姐姐这一胎是个小皇子,那我们梦氏未来就能更上一层,可她太不争气了,竟然诞下一个公主,为父只能另做打算。
我梦氏一族,没有夏氏那般几百年的久远根基,可以说才刚刚崛起,岂能不奔走钻营,蝇营狗苟?
为了梦氏能在朝堂有一席之地,有多谨小慎微,谁能知道?”
梦韵诗垂眸思索了片刻,“父亲是说……”
“我儿聪慧啊,皇帝身子明显日渐衰弱,膝下又空虚,恐怕……”中书令说着长长的叹息一声,“陛下必然要从端王与燕王之间选出一人来继承皇位,这也是为父一直压着你的婚事的原由。”
梦韵诗心中不由一震,“父亲的意思是端王有可能继承皇位?”
“为父经过深思熟虑,又经过与端王的接触,这是个深藏不露之人,最近他又格外得帝心,”中书令志得意满的一笑,看着小女儿也多了几分满意,“你最近表现的很是不错,为父相信你未来必会母仪天下。”
梦韵诗想到这一年来吃过的苦头,以及最近父亲对自己的重视,“父亲对女儿的悉心教导,女儿绝不会辜负父亲的期许。”
中书令抚着美须,眼里流露出一抹赞许和慈爱的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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