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怡说的理所当然,又十分无礼,至少在临千初这里很不舒服,就是这种感觉。
明嬷嬷笑出来的菊花脸瞬间凝固,很快回神,不等临千初开口,顿时抬起手打了个手势。
后面跟着的凤舆当即原地后退数步,停下后,很是规矩自觉的纷纷转过身去。
同时明嬷嬷也要后退,临千初却已经开口了,“嬷嬷!”
已经抬起一条腿的明嬷嬷闻言当即将腿收了回来应了声,规矩的弓着身子靠近她,等着她的吩咐。
可临千初却定定的看着临安怡,“有事就说吧,我很忙。”
她很忙?
她还好意思说她很忙?
要不是因为她,她会经历那么多吗?
算了,她和她没有什么好说的,只要她答应她的请求,她就和她再无瓜葛了。
想到此,临允娴深吸一口气,面无表情的道:“给我和南越太子赐婚。”
她用的不是请求,很像是命令的口吻。
就好像是她做了什么很对不起她的事一般。
临千初笑了,是被气笑的,她拢了拢身上的狐裘大氅,看着临安怡那张和她并没有一点相似的眉目,清冷的一笑,“抱歉,帮不了你。”
是的,她性子一向冷清,对她好的人,她会十倍还之。
相反对她充满了敌意的人,她更不会客气。
尤其是明嬷嬷,在她心里也占据着重要的位置。
“为什么不能,你现在贵为凰后,皇帝又宠爱你,只要你一句话就可以的啊!”临安怡瞪着临千初,因激动声音拔高了几分。
临千初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说服的自己求的她吗?
临千初知道她浑浑噩噩的那几年是怎么过来的吗?还不都是拜她所赐?
若不是她整日的追着端王跑,她岂会遭受那么多的罪?
可是她临千初呢?
她怎么可以想也不想的就这么拒绝自己?
临千初被她又一次的理所当然给气笑了,“是啊,皇帝是很宠爱我,可我不能当成理所当然,天经地义,更不能因为他爱我,我就可以为所欲为。”
临安怡当即就恼了,怒声道:“你不过一句话就可以的,哪里有那么多的事?说白了,你就是不想管罢了。”
“呵,难得你能懂。”临千初说完,微微抬手,宫人很快抬着凤舆上前。
临千初在要坐上凤舆的刹那,顿了下,微微侧头看临安怡,“对了,下次和本宫客气点,本宫和你不熟。”
临安怡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一时愣在了原地,目送着远去的仪仗,她总算回过神来,眼圈一下就红了。
下一刻,眼泪的簌簌的落了下来。
她回来了,对亲人,对那个人都抱着极大的希望。
想到那个人她心如绞痛,为了他,她什么都愿意做,包括为他去死。
可是,她突然发现,她是如此的渺小,渺小的让她无力。
曾经的亲人让她感到物是人非。
她们口口声声中都是临千初。
真是可笑啊,就是因为她的命好一点而已,她曾经做了那么多的错事,竟然就这样轻轻松松的揭过去了。
祖母和宝儿可以揭过去,可她却不会,所以,她才没有第一时间去求她。
如今又怎么样?
她用尽了全部的心力说服自己,还是证实了她临千初的无情至斯罢了。
正在这时,她感觉到了身后有什么不对,猛然回头。
身后之人叹息了一声,“傻孩子,哭什么?”
临安怡当即抹了把眼泪,冷寒着脸道:“东凌三皇子在人背后偷听私窥不觉得有违君子所为?”
她说完就要离开,东方沏却跨出一步挡在了她的面前。
那张俊逸的脸上丝毫没有惭愧之色,反而是流露出同情和怜悯,“本来本皇子只是路过,想要走难免惊动你们,这才想着等一会儿的,可就看到了这么卑微,又笨的可爱的你。”
临安怡的俏脸一下就涨红了,颇有些恼羞成怒的道:“要你管。”
东方沏好脾气的耸耸肩,“郡主不用防备我,不过是看不过凰后的冷清才多嘴的。”
“你对我有什么目的?”临安怡心里一下生出了防备。
东方沏好笑的道:“我是东凌人,可以说没有什么利益冲突,能对郡主有什么目的?可以说我们也是八竿子打不着,郡主何必对我存有敌意?不过是路见不平而已。”
他的神色坦荡丝毫没有半分作伪的迹象,临安怡抿了下唇,“这是我的事。”
“真是个倔强的姑娘,明明很简单就能解决的事,非要搞的这么复杂,也难怪你姐姐看不上你。”
东方沏的一句话成功的拖住了临安怡离开的脚步,她转过头,“你……是何意?”
东方沏却对她意味不明的一笑,转身慢悠悠的往前走去,同时传来声音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郡主随我来。”
临安怡没想到临千初如此不念姐妹情谊的拒绝她,所以已经没有了主意。
想着,且不如先听听东凌三皇子怎么说,她又不傻,听不听还不是她说的算?
与此同时,还未回到坤羽宫的临千初对藿香道:“叫,请南越太子越澈来坤羽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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