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男人想在裴赐臻这挤一挤, 都是天方夜谭。
所以秦东洲刚吃完饭, 还没歇会儿饭气, 李凯文就什么都打点好了,只等着带他上路走人。
“秦先生, 趁着天还没黑, 我们赶紧过去吧, 不然耽误你事儿了。”
“这天……”
秦东洲一抬头, 看着灰色的天空, 慢悠悠地说:“再等一会儿就黑了, 算了吧,我明早再走。”
李凯文欲言又止,“秦先生,这里住着不方便。”
秦东洲嘿嘿一笑,“挺方便的, 我刚刚打听过了, 你们在这住的都是房车,挺大型号的。每台房车至少好几张床吧,我随便捡一张睡就成了。”
李凯文赶紧说:“我们那几台都睡满了, 还有保镖啊医生啊什么的。”
秦东洲不以为意, “瓷宝那台没满吧, 我睡他们那台就行。”
李凯文急了, “那哪儿行!”
“怎么不行?”
秦东洲开始从越野车里搬行李出来,一边搬一边说:“你放心,瓷宝那边肯定没问题。我们又不是睡一张床, 再说了,小时候我们一张床也睡过啊。”
李凯文现在特别庆幸少爷不在,要是少爷在,听了这话,恐怕秦东洲今晚想走都走不成了。
那得做轮椅才成。
他一言难尽地说:“秦先生,现在不一样,夫人现在是特殊时期……”
“什么特殊时期?”
“你不知道吗,我们夫人怀了宝宝,不可以太吵……”
秦东洲一愣,“瓷宝怀孕了?”
李凯文见他终于有点正常反应了,总算松了口气,“对对,所以秦先生,您懂的吧?”
秦东洲皱着眉,认真地思索了一下,“我懂,我懂。”
李凯文以为他懂自己的潜台词了,也就放心了,“我已经找了人带路,秦先生随时出发都行。”
秦东洲点点头,“我好好想想。”
李凯文见一切顺利,便跑去和裴赐臻汇报了情况,“少爷放心,都处理好了。”
“人走了?”
“还没,不过他已经在想什么时候走了,晚上应该就走了。”
“嗯。”
裴赐臻正在陪董瓷拍夜戏,是她这个角色全剧最亲密的戏份,饰演的侠女遭受背叛和凌辱。
即使在婚姻咨询专家的干预下,他认识到了互相尊重的必要性,两人也约法三章,工作互不干涉,但是真正到了这种场面,仍然有些难以接受,看着自家太太和其他男人亲密接触。
但他非得看着,不看不放心。
不过,真到了现场,裴赐臻却发现这种拍摄和他想的不一样。
拍摄现场和画面里看到的截然不同。
就拿这段来说,开机时根本没董瓷在镜头里,只有一位男演员对着镜头进行无实物表演……
这就算了,男演员不仅要对着镜头演出该有的情绪以及动作,还得一边演,一边扑倒摄影师。
扛着大型器材的摄影师。
这场面别说旖旎了,看一眼都觉得两人辛苦,不仅这两人辛苦,场外一大工作人员围观配合。
董瓷则端着水杯,在导演边听他讲戏,听完之后经过裴赐臻的身边,见他看得十分认真,不由调侃,“怎么,你对男男的‘亲热戏’都有兴趣?”
裴赐臻抿了抿唇,“你们平时亲热戏也这么拍?”
董瓷看了一眼现场,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是啊,有什么问题,别看这样显得怪,到时候接上我那部分就很自然了。其实很多场景的戏,拍摄和最后出现的效果完全不一样。”
这些天的跟组经历,裴赐臻对这个既陌生又不感兴趣的行业,有了更多的深入了解和体验。
其实很多事情在体验之后,都会发现没有那么严重。
那么不可接受。
就像董瓷,如果是以前,肯定很难想象有人比助理还跟她更严,忙前忙后,也管前管后。但是真正体验了,却感觉并没有那么糟糕。他没有那么糟糕,时时刻刻待在一起,也不糟糕。
他就是那个对的人。
董瓷带着笑看向那大少爷,看他英俊的侧颜,看他目不转睛盯全程的样子,“怎么,你是担心我们平时不这么拍,等你这个投资人在场的,专门糊弄你?”
裴赐臻语气很淡,“拍戏都是假的,假的东西,我不在意。”
看上去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董瓷却捕捉到他眼底掩藏也掩藏不住的占有欲,从来不曾消失。
她竟没觉得是负累,反而依偎到男人的怀里。
董瓷目光柔和而笃定,轻声地说:“拍戏只是我体验生活的方式,我真实的生活里,只有你。”
就像是说,她只归他所有。
裴赐臻的唇角止不住上扬,“嗯。”
他搂住了董瓷的腰,心中平静又安定,这种完全放松又满足的状态,只有董瓷能给他……
这场夜戏拍得并不算晚,两人回去的路上还在说着要吃点什么宵夜,远远就闻到了一阵甜香。
董瓷被吸引了注意力,“什么味道,怎么像是棉花糖?”
裴赐臻的注意力却在他们的房车基地附近,那堆篝火旁好像多了点什么,好像还多了个人。
随着越走越近,董瓷一眼就看到了在篝火堆边烤东西的人,“胖东?”
秦东洲穿着个背心和大裤衩,特别生活气息地在烤着一大串棉花糖,花样翻飞,很是嗨皮。
裴赐臻见这家伙还在,转头就看向了李凯文。
李凯文都懵了,脱口而出:“秦先生,您不是想好要走了吗?”
秦东洲眨了眨眼,“不是啊,我想好了啊,瓷宝那不方便挤,我还可以扎帐篷啊!”
果然,房车的正对面已经扎了个绿色的小蒙古包,大咧咧地竖着,就像是隔着篝火两军对垒。
裴赐臻目光微沉,不动声色地打了个电话。
秦东洲笑得很欢,他冲董瓷招手,“瓷宝,快来快来,棉花糖刚刚烤好,沾饼干试试!”
“还真是棉花糖啊。”
董瓷有些惊喜,好久没吃过了,自然而然地走了过去,“还有巧克力呢,你怎么还带了这些?”
秦东洲将烤好的一根递了过去,“我自驾着玩嘛,路上开到哪是哪了,搞烧烤少不了啊。”
董瓷拿过来尝了一口,焦糖色的糖块,酥脆的糖衣,内芯已完全融化,咬下去就是爆浆的甜。
秦东洲凑过去,笑着问她:“有没有记忆中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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