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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习惯性脱臼一样,遇到一点外力就疼痛不已。覃武略对他们这样不到几分钟就能达到燃点的谈话已经身心疲惫,如果不是她一再挑战他的底线或许他的决心还不能下的如此决绝。
“蓁蓁,你说错了,我不是喜新厌旧更谈不上见异思迁,我们这种依托在家族联姻之上的婚姻,我给你的是尊重不是爱,现在经过这些事情后,彼此的尊重变成一种负担,如果你要强行维持,对不起,我已经没那个精力了。”
“没精力了?这么说你是铁了心要和我离婚了?”
“是的,我们拖得时间越久彼此伤害越深,况且你的病也需要安心静养。”
“我说过了我没病,我不是罗切斯特的疯老婆,你也不要假惺惺的,覃武略我只问你,如果覃朝还在,你会说这些话吗?”
她很容易找到他的伤口,既然他让她流血,她就会往他伤口撒盐,此番来东北,她抱定不圆满就鱼死网破的决心。覃武略果然被她这句话噎得半天吐不出话来。
“嗯…如果他在我不会说,我会等到他有能力支撑自己世界的时候,但现在这个假设不成立了。”
“所以你现在就不用藏着掖着了,原来你只是把我当作生孩子的工具,而不是妻子,现在我不能生孩子了,你就一脚把我踢开了,对吧?哈哈…,原来我在你眼里就是一直下蛋的老母鸡…”
“蓁蓁,你怎么还听不明白,我们之间不止是覃朝的问题…”
“那还有什么问题,是你说的爱么?我们在一起七八年,任哪个人看了不说我们是恩恩爱爱惹人羡慕的一对?现在你说那不是爱就不是爱,那是什么?你说那是什么,啊?”
“是…亲情,因为你病了伤了,我也会心痛。但我不能照顾你一生一世,我会一直惦记着把你安顿好,托付给放心的人照顾你。”
“啊呀,说的多么感人哪,可我的心为什么一阵一阵发凉呐,我千里寻夫,竟是为了让你找个人把我安顿了?你就这么急不可耐想摆脱我吗?…”叶蓁蓁的眼泪顷刻如注。
覃武略忍下心没有上前安抚,他不想再给她一个错误的希望,只有她自己愿意走出心茧,她才能感受到另外一缕阳光的温暖。
“蓁蓁,不是我想让要摆脱你,是我们给彼此一个放生的机会,你只要打开房门走出去,就会发现屋外的风光与你想象的截然不同,你若再往前走几步遇到那个愿意与你并肩前行的人,你就会发现生命从此有了不同的意义。”覃武略见她难得的有一时平静,就极尽耐心委婉的劝导。
叶蓁蓁停住了眼泪,抬头问他:“这么说,你遇到那个愿意与你并肩前行的人了?”
“不,我现在我还没有资格。”
“难怪你这么着急地想离婚,是在等我还给你资格么?哈哈…你就等着吧,等我想清楚再说吧…”
谈话又进入了死穴,但覃武略觉得这一次取得这样的进展也算是突破了,她难得的没有摔东西,难得的让他把话完整地说完,不能一次要的太多,多则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