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反应过来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下一秒,于觉抓过她的手抬上来,靠在唇边,恼羞成怒的咬了一口她的食指。
少年唇瓣温和,触感柔软,牙尖咬下去,不轻不重,舌尖故意伸出来,抵着她指尖,湿乎乎的一小片,又痒又麻。
云诉僵了一下,呼吸一顿,舔了舔唇角,气息开始乱。
于觉没立刻放开她,报复似的,久久不松口。
净白的门牙还邪恶的在上面磨了磨,就在云诉差点要把他脑袋镶墙上的上一秒,他收了口。
也没松手,握着她的手照例往桌下放。
“陪我一起疼。”于觉看着她说。
云诉恼羞成怒,甩开他的手,没再看他一眼,拿起笔,认真上课。
后来,那个下午,于觉难得的安静,没再动手动脚的有着小动作,云诉在放学前就把今天的作业写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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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点三十,放晚学。
教室里没几个人。
指尖有股风吹过,云诉放下笔,开始收拾桌上的东西。
嗡嗡一阵响,手机在抽屉里震动。
云诉低垂着眼,掏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提醒。
没有名字。
陌生的号码。
片刻。
“不接?”于觉坐在座位上,偏头,不动声色的瞥了眼她的手机。
云诉没说话。
手机一直响了很久。
半响。
才没了动静。
这段时间一直有陌生号码给她打电话,云诉都没接,全删了记录。
她垂眸,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滑动,手机又响了起来。
还是刚才的号码。
谁那么闲。
云诉叹了口气,按下接通,手机放在耳边,若无其事的喂了一声。
“是云诉吗?我是苏一帘的妈妈?”
闻言。
云诉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张了张嘴,没发出一点声音。
“我现在在宁城,我能见你一面吗?”
周身突然一片安静。
电话里的人继续说:“明天是一帘的忌日。”
云诉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她的脑子一阵当机,一片空白。
不知过了多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她颤着声,“阿姨,我记得。”
池资娴冷笑了一声,“你敢忘记吗?”
云诉紧紧咬着唇,没有说话。
后来她挂了电话。
于觉早察觉到不对劲。
小丫头愣神的样子,落在他眼里,心里一揪。
心间作疼。
一直等到通话结束。
于觉稍稍侧头,紧紧皱着眉,俯身倾过来,很担心,“云诉?你还好吗?”
他出声的瞬间云诉就反应过来了。
她“啊”了一声,苍白着脸,摇头,“我没事。”
她把手机放进兜里,拉上书包拉链。
抬眸,看着他,声音哑得几乎要碎掉,“于觉,我们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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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天边昏黄,枝叶被照得闪着光。
每天都要走的路线上。
路边,车流不息。
云诉背着书包,一路沉默,宽宽大大的校服外套裹在她单薄的身上。
“你想不想吃点东西?”于觉慢悠悠的跟在她身后,牵过她的手,少女又软又凉的小手包在他掌心。
他拉着她往路边奶茶店里走。
云诉挣了两下,没挣脱,任由他拉着。
店里装修主打灰色系,墙上挂着几块黑板,一块板一种颜色字体,各种颜色的粉笔工工整整的写着:
黑糖奶茶。
鲜榨柠檬汁。
红茶奶盖。
……
于觉扫了一眼菜单,没松开手,偏过头问她:“想喝什么?奶盖喜不喜欢?”
店里寥寥草草的坐着几个人,播放着轻缓的音乐。
云诉吸了吸鼻子,相视一瞬,低低的说:“熊猫奶盖。”
“两杯熊猫奶盖。”于觉转头对店员说。
片刻。
两杯奶盖落在于觉手上,他插好吸管,递给她。
云诉接过,喝了一口。
于觉眼睛落在她身上,轻声问:“好喝吗?”
看他
小心翼翼的样子,云诉忽然就笑了,点头,“好喝。”
风中有清淡的花香。
云诉和于觉一前一后的上了电梯。
于觉按下楼层,偏过头上下打量角落里站着的小丫头。
叮的一声。
电梯门打开。
云诉先走了出来,于觉兜里的电话响起来,她没等他,一直往前走。
“啧,你等等我。”他迈开步子,在云诉身后喊。
小丫头腿长,走得还真快。
转了个弯。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的巴掌的响在无人的过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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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在苏一帘的葬礼上,池资娴死死抓着云诉的衣领,摇晃她的身体。
尖细的指责不断响在耳边。
“你是什么东西,凭什么要让我的女儿去帮你买东西。”
“如果没有你,我的女儿根本就不会死。”
“都是你的错,全都是你的错。”
“……”
云诉站在那里,紧紧抿着唇,任由池资娴的拉扯,没发出一点儿声音。
是啊,全都是她的错。
那个人酒驾了又怎样,闯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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