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老朽侄儿何罪之有?如若凭白侮辱,老夫定要寻府台大人问个清楚。”
“本官问你,你可考取功名?”
申县令却不理陈老爷,只冷冷的看着易凡。
“不曾。”
“既然不曾考取功名,为何见了本官不拜?”
易凡无言,不知所措,陈老爷上前一步,拱手就拜:“申县令,老朽拜你如何?”
申县令立即站起,让开前面,赶紧道:“陈老爷,您这可折煞本官了,快快请起。”
陈老爷也不是真拜,见好就收,立即起身道:“申县令,这拜也拜了,人也见过了,是不是该放人了?”
申县令脸色有些难看,再次狠狠的看向易凡:“本官问你,你为何要捣毁神祠,毁坏河道?”
“申县令,你这话可有些过了,老夫这侄儿,自小老实,从未做过作奸犯科之事,何况谁人不知,这破坏本地神祠,毁坏河道是大罪,你这强行按在老夫侄儿头上,是何道理?”
陈老爷冷哼一声,再次接下话。
“本官有人证物证,自是不会冤枉与他。”
申县令死死盯着易凡,就是不罢休。
“真有人证物证?申县令,你且拿出来,只要老夫这侄儿,真犯下这等大罪,自是不会包庇。”
陈老爷顿了顿,缓缓的道:“申县令,可要想清楚了,如若没有证据,就要污蔑老夫侄儿,这等事想必府台大人会愿意听听。”
“你,你这是威胁本官?”
申县令气得直发抖,却不敢发作。
“老夫何曾威胁过申县令,不过是让你拿出证据罢了,只要有证据,老夫自是没话说。”
陈老爷摇摇头,扶着长须,淡淡的道:“老夫陪了申县令一晚上,该说的也说了,申县令是不是该放人了?”
申县令脸色气的发白,死死握住拳头,胸口犹如风车,好半响才压下去,一个个字的吐出:“放,本官放人。”
说完,转身就走,到了门口,停下脚步看向陈老爷:“陈老爷,您这为了一个草民,这般付出,是否值得?”
说罢,申县令冷哼一声,甩袖而去。
到了书房,猛地拿起茶杯就摔,暴怒如雷:“这老匹夫,倚老卖老,仗着京城有人,就敢如此戏弄本官,且让他得意,迟早要让他后悔。”
不多时,师爷进来禀报:“老爷,昨晚抓的两人已经放了。”
“知道了,你先出去。”
申县令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待师爷出去后,坐在椅子上沉思,昨晚有梦,入了奇妙宫殿,见一金甲神人,与他吃酒长谈,最后得知却是渠水河河神。
到了末了,这金甲神人才道出原由,说有贼人毁他神祠,坏了河道,会导致河水泛滥,毁坏田地。
听了自然大惊,于是承诺捉拿,恍然间就醒了,接着就听到下面的人禀报,说有人毁了神祠,心中一震,想到了梦里的金甲神人。
这平日里有人动了河道,不过派人前去质问一番,至于神祠还从未有人动过。
不敢怠慢,于是让人查处,果然和梦中金甲神人所说一般无二,知道遇到真神,哪敢不管,于是派人前去捉拿,谁知引来了陈府陈老爷来管。
这陈府陈老爷,仗着人脉广,更有子弟当官,从来不怎么敬他,但真当他是泥人?能在这德新县坐稳位置的,谁没点人脉,谁没个老师同窗?
此时反倒是金甲神人之事抛在脑后,受此大辱,不能不报,心中就有了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