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暗香接过离开,慕梓寒和周璟这才朝病房而去。
澄园伺候的下人都看看他们英明神武的殿下娇弱不已的将半个身子压在太子妃身上。
走几步路就要喘一声。
他们怕冲撞了,连连避的远远的。无人能听到夫妻俩说了什么。
周璟淡淡:“熹家猖狂不了太久。”
他就等着周承狗急跳墙,再将这些年下的网一窝端了。
“我知。”
周璟淡漠,他没什么同情心,亦不会对那些不公而生怜悯:“世道不会偏向寻常百姓,那王家至少是富商,还有比王家祸害的还惨的人家。你关照不过来的。”
慕梓寒:“我也知。”
小姑娘:“可让我碰到了,不过是我一句话的事,却能让那些人得一口喘息。”
她浅浅一笑:“我不是烂好人。”
“就是觉得人在困境绝望时,总希望有人拉自己一把的。”
她眸色干净,没有半点杂质。就这样仰着头去看周璟,露出一截如玉的脖颈,嗓音温婉。
“当初我在府上进退两难,哥哥又病的厉害,继母克扣,生父厌恶,家中下人都要给我眼色看,刁难我,奚落我的比比皆是。那道赐婚圣旨……”
她一顿,觉得没说对。
“头次进宫,去了东宫,夫君你……心里怎么想的暂且不提,但除了让我抄书,让我端茶送水,乐此不疲地让我做这些做那些。”
周璟……听的有些头皮发麻。
好在,慕梓寒笑道:“也得亏你让我不得闲,那时的我慌得不成,人生地不熟,说是两眼一抹黑也不为过。生怕没事做,又怕你不愿意冲喜的事,亲事被作罢。提心吊胆的很,有事做,我反倒踏实。”
“我没有退路,我只是个再寻常不过的普通女子,我得护住自己,再竭力护兄长无虞,夫君便是我的救命稻草,那时我只能攥住。”
她低低道:“便是自己经历过这些,就格外见不得别人也这样。看不到的也就算了,可看到了碰着了,我又有什么理由不去做呢。”
周璟久久无言。
有属于他杀人不眨眼从没将人命当命,冷心冷情的一份新认知。还有对她的心疼。
天儿转暖了。
便是拂来的风都夹杂着躁意。
“夫君怎么不说话?”
周璟的嗓音有些哑。
“只是在想那狗皇帝也算是做了件好事。”
将小姑娘送到他身边。
这从不是周璟求的,却成了他最看重的。
慕梓寒却还沉浸在那进士的事情上。
小姑娘粉嫩的指尖轻轻戳了周璟一下:“照这么看,夫君如今杀人放火都不瞒着我,就比如今儿,你当着我的面下手将周煜脑袋砸开瓢,动手前还知会了我,也算是光明磊落的君子了。”
周璟:?
他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像是在消化这件事。
如果是蒙时说他君子,他一定觉得蒙时脑子有病。
君子多数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词……对他而言,可不是什么好词。
可慕梓寒说他,周璟就觉得怪顺耳的。
他乐不可支的肩膀都在抖。
疯批学着她细细软软的语气:“谁说不是呢。”
慕梓寒去找蒙时了。想着让他得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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