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阳:……
她真的很想说,你是不是迟钝!
许靖是因为本宫才脸红吗!
还不是你在边上问东问西!
不过想想,这许靖也怪可怜,一直想撬墙角寻不着机会也就算了,从老家回来,姜荞嫁人了不说,孩子都有了。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勾唇笑了笑。
弟控的她早就看不爽许阁老了。
没错,她一直觉得许阁老为难她的阿弟!
慕梓寒看到邵阳笑,好像在为许靖而喜悦,只觉头顶一阵惊雷。
哥哥!
你防错了啊!
你防什么顾二,你应该防许靖啊!
姜荞微微坐直身子,靠在床头。
“早点找个能疼你的人。”
她低声道:“这些年我是看你一个人走过来的,除了在皇后和殿下面前,你且瞧瞧,你可还有半点人情味?孤寂的让我看着心疼。”
她其实很清楚,邵阳的本性不是这样。
邵阳其实很黏人。
不过,她也清楚邵阳不爱听这些,也就没说了。
胸口涨得难受,奶水直接流了出来,胸前都湿了。
她正要心烦的找帕子去擦。
邵阳冷不丁道:“照着你和顾允之的恩爱程度,只怕过不了多久,又得在怀了。”
许靖得多难受啊。
她说这话没有别的意思,可姜荞当真了。
“他说再过几年再要,不然对我身子不好。”
姜荞:“不过我觉得他憋不住,别说他了,他日日躺在我面前,能看又不能吃,我都难受。让他去别的地儿睡还不肯。算了,你们没经历过不懂。”
邵阳没什么表情。
她在想过些时日去妙隐寺的事。
近些时日,她心浮气躁,想去寺中静静心。
慕梓寒低头。
当做听不懂。
但她的思绪就有点脏。
之前在邬县街上,曾听几个婆子说闲话,她们说女子生了孩子后,胸脯都得大不少。
慕梓寒从没在意这些,可今儿瞧见姜荞,她知道此话不假。
慕梓寒就有些惆怅。
姜荞是生了孩子烦,她好像没生养就觉着烦了。
若是用纱布缠着到能平些,可实在不舒服,不缠着又觉得不够端正。
好在她模样清丽娇美,算不得太艳。
————
这边,许家父子的确在回京城的路上。
许阁老身子健朗,骑的是马,许靖在边上跟随。
停下稍作休息,让马儿吃草,父子两人也分着干粮吃。
许阁老忧思沉沉:“不知为何,眼皮子总是在跳。”
许靖笑:“爹可不是迷信的人。”
许阁老却是摇摇头:“你不懂。”
他抬头看了眼艳阳天,意味深长道:“说句不敬的,殿下病逝是迟早的事,这京城的天如何不变?”
“皇上看重二皇子,三皇子也掀不起风浪,能出什么事?”
“那谁知道呢?没彻底坐上那个位置,一切都是变数。”
许阁老忽然坐直身子:“我那副白玉棋盘呢?”
“在母亲的马车上。”
“诶!”
许阁老脸色就变得很不好看:“我还想着找殿下下棋!怎么棋盘忘带了!你怎么不提醒我呢!”
他得趁着周璟闭眼前,赢他啊!
他不想年迈龙钟后死不瞑目。
“殿下要养病,爹莫去打扰他。”
许靖:“再说了,您寻殿下下棋,难不成非要用白玉棋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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