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缓缓坐起,眼里闪过惊愕,随即看清周承后,成为了惊恐。
周承朝她缓缓靠近。
“你说,你如果脏了,周璟还要不要你。”
说着,他一把捏住慕梓寒的下巴。
如今他那处伤了,可以说彻底被箭羽刺断了。可没事啊,他还有一支属下,都是男的。
他要让慕梓寒痛苦,要让周璟痛苦。
没有换来女子的痛哭,也不知怎么了,眼前的慕梓寒忽而一笑,笑容莫名的诡异。
还不等周承有什么反应,慕梓寒拔了发尖被磨的锋利尖锐的簪子,朝着周承伤口处刺去。
拔出,脸上溅到鲜血,然后又重重地继续刺。
马车倏然停下,黑衣人察觉不对,就要钻进来,同一时刻,寂七领着影卫提刀而来。
很快刀刃相接。
周承浑身被血浸染,他死死看着眼前的慕梓寒:“你……”
“你不是她。”
对方擦去溅到脸上的血,撕开人皮面具,竟然是个男的,然后给了他一巴掌。
“狗东西,我们将军的妹妹,是你能配肖想的吗?”
“什么玩意啊!你当殿下的脑子,将军的脑子里面装的都是泥吗?两个里面随便一个人,就能把你耍着玩了,他们走一步算百步,还能让身边的人出事不成?”
周承不可置信。
他眼前一黑。
从今天攻城起,他的心情就格外跌宕起伏。大喜大悲。
“那……那怎么……”
既然算到了,怎么还让他的人把他救出来。
匕首落到他脖颈处,对方好似在想从哪里下手。一听这话,笑了。
“当然是把你当狗耍,看你垂死挣扎了。”
“殿下射法准又狠,从不虚发,你当你有什么命,在被他射中四箭后还有本事活着,逃出皇宫。”
周承能明确感知生命在一点一点流走。
原来,疯批就是要让他伤痕累累,还自负以为自己得逞了。
“敢把心思落到太子妃身上,殿下会让你那么轻松的死了?”
“殿下恨不得把你千刀万剐,可又怕脏了手。撑到现在,你也不容易吧。”
这时候,车帘被人掀开,寂七冷漠地走了进来。
他一进去,接过对方手里的匕首。
寂七:“今儿得意够了吧。”
“我们那么多人不惜演戏陪着你,轮到你逗殿下欢心了。”
匕首往下落,直接砍了周承的手:“这只手动了不该不该动的人,放烟花的场地都选好了,就差你这个肉身原料了。”
竹林深处,白鸢泣不成声,跪到白家坟前。
这个时候,她不再是皇后,不再是是母亲,而是和双亲,妹妹分别了十多年的白家的大小姐。
白鸢再也没有人前的端庄,好似要将这些年的委屈一并哭出来。
若不是周璟,她其实没未想过活着还能过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泪痕。
她突然又笑了,示意边上的周璟过来跪下这才看向边上的那道坟。
此处三百多道白家坟里面,除了边上的坟,全是空的。
她还记得对方生前的娇俏还有绝望。
“阿嫣。”
她拉着周璟的手:“你看,这就是小璟。”
“姐姐一直听我们阿嫣的话,你看,是不是将他养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