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近日来,所为何事?”
顾文清也知道王骊芝给顾坷发了请帖的事,想着顾坷应该是来说祖母寿诞的事情,心里才稍微平衡了一点。
是国师又怎么样?还不照样是他的女儿?全皇朝都知道的事情,现在还有一个祖母在这里压着,等到四皇子登基,国师又算什么?
顾坷拿出一张纸,摊开,给顾文清看:“这是我娘亲当日嫁入顾府的时的所有嫁妆,景天皇朝有规定,女子嫁妆,是独属于女子自己的,如若女子去世,则由她的子女继承嫁妆,侵占嫁妆是很恶劣的行为,根据景天律法,侵占女子嫁妆者,罚三十大棍。”
三十大棍都是小事,虽说三十大棍身子骨弱的可能就一命呜呼了,但是顾文清可是礼部侍郎,杖罚事小,丢脸事大。
哪怕这一切,由王骊芝出来顶包,也是顾文清丢脸,整个顾府丢脸。
没想到顾坷居然是为了迟夕的嫁妆来的,这么多年来,顾文清都要忘了迟夕这个人了。
“你今天来是为这件事的?”顾文清黑着脸,问道。
顾坷点头,“当然,这可是大事,不然被人抓到把柄,说顾大人侵占了原配的嫁妆,被人弹劾,那就玛法了。”
顾文清越发气愤,他强忍着怒气低声道:“我顾文清还会贪图你娘那点嫁妆不成!骊芝!去,把当年迟夕夫人的嫁妆都拿出来,还给她!”
王骊芝脸色早已惨白,闻言才挤出一抹笑,勉强道:“老爷,这么多年了,迟夕姐姐的房间都上锁了,没人去看过,也不知道嫁妆还在不在……”
“既然没人去看过,那看看不就知道在不在了。”顾坷淡淡道。
王骊芝脸色再度一白,当然不在了!当初王骊芝的十几箱嫁妆,早就被她用光了!
府里要养这么一大家子人,还有当初她买铺子的钱,不都是从那里拿的吗?不然怎么开的起来?
顾文清和顾老太太都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这每日的人情往来,顾文清官场上的交际,不都要钱吗?
王骊芝稳住心神,没看顾坷,而是看向顾文清,“老爷,借一步说话。”
顾坷心里冷笑,她就知道,这么多嫁妆,都被王骊芝挪用了。
王骊芝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她拉着顾文清就拐进了书房,门一关是上,她激动道:“老爷,迟夕姐姐的嫁妆,早就花光了!这么多年来,府里上上下下,什么都要开销,我自己的嫁妆都全贴进去了,如果不是我开了几间铺子,我们顾府早就喝西北风了!”
顾文清脸色铁青,“我好歹是礼部侍郎,我的俸禄还养不起一个顾府吗?”
王骊芝眨巴眨巴眼睛,无辜的看着顾文清,“养不起。”
顾文清:“……”
顾文清脸黑成了黑炭,王骊芝立马就上前安慰,说了一堆好话,然后再解释说是因为府里开销太大了,那么多张嘴等着要吃,而且让大家吃好喝好,他们做主子的,走出去也有面子,顾漫云和顾思博交际,也要银两啊,这都是为了他们以后的前程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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