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整个被窝都像暖炉,哪里都是暖融融的。
她一个人睡觉的时候,脚不敢往旁处伸,怕冻个激灵。
颜心没动,静静躺着。
她知道今天外面是好天气,阳光从窗帘缝隙里往里挤,似顽皮的孩子;院子里总有点动静,或佣人走动,或两只狗儿打闹。
她的心里,没什么甜蜜或者温馨的感觉,只是安静。
很静,静得没了任何情绪,似秋日午后,吃得饱饱晒日头。
任何的感觉,都被微风带走了,她像个透明玻璃杯,空空荡荡的很舒服。
颜心躺了片刻,悄悄起床,洗漱更衣。
景元钊这一觉,从早上睡到了傍晚。
他醒过来的时候,先闻到了一阵浓郁的面香。
他随意穿了衣裳,从里卧走出来:“晚饭吃什么?”
颜心坐在沙发里,还穿那件葱绿色小袄。这颜色显得她白,一段雪颈白得晃眼。
景元钊明明饿死了,还是色心先动。
只不过白霜在跟前,他没胡闹,又问了句:“吃什么?”
颜心:“你先去洗漱,再吃饭。”
景元钊:“我饿死了,吃完再洗。”
颜心:“……”
程嫂端了鳝丝面上来,满满一大碗。景元钊大大咧咧一屁股坐下,端起海碗就吃了起来。
他吃面狼吞虎咽的,顷刻功夫把一碗面给扫完了。
颜心嘟囔:“你个粗人。”
“碍大小姐的眼了是吗?我可以端了碗,蹲在墙角吃完再进来。”景元钊说。
颜心:“……”
她目瞪口呆的表情,取悦了景元钊。景元钊哈哈笑起来,又叫程嫂给他加面。
颜心实在看不下去,回了里卧。
景元钊吃了三大碗鳝丝面,终于把肚子填饱了。
他吃出一脑袋热汗,索性又去洗了个澡。
依照他的脾气和习惯,大冷天的十天半个月都懒得洗一次。军中也是一个月发一次药粉洗澡,他都勉强算勤快的。
景元钊只见过他舅舅大冬天的日日洗澡,他为此没少嘲笑他。
现在好了,为了颜心不厌恶他,他今天都洗第二次了。
见他吃了饭,乖乖收拾好了自己,颜心不和他计较。
她晚饭吃得清淡,但花样不少,景元钊逗了好一会儿狗她才吃完。
“散散步,消食。”颜心说。
两个人走出角门溜达。
“你回来,先跟督军府说了吗?”颜心问。
景元钊:“还没。”
“要说的,姆妈很担心你。”颜心道。
景元钊:“这次平乱,要汇报的军务太多,估计两天都说不完。我回去了就出不来了。”
颜心:“……”
“我先陪你两日,后天傍晚再回家。你别赶我,我都快想死你了。”景元钊说。
颜心任由他牵着手,果然不再催他了。
这天夜里,景元钊因白日睡得太多,忍不住折腾颜心,闹到后半夜才睡。
他又被颜心逼着去洗澡。
短短时间洗了三次,他抱怨说:“我快要洗脱了一层皮。”
“你都要生虱子了,脱层皮也是应该的。”颜心说。
景元钊:“我再服侍你一回,咱们一起去洗,别浪费……”
颜心:“……”
她来不及惊呼,他己经娴熟剥落了她刚刚拢在身上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