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一个羞辱小姐的恶徒,为什么不首接送警备厅呢?您怕什么?”
一个女郎,很小声插了句话:“红宝石耳坠子价格不菲。假如不是定情信物,就是偷窃,更应该报官。”
“就是!”吴青霄笑道。
老太太看向孙女。
贺妙妙死死握住了她的手。她不想报官,她很害怕。
“这个人是无名之辈,高攀不上贺家。今天没人替他做主,明天他可能就死了。”吴青霄继续说。
颜心看着这个年轻人。
她静静笑了下。
要是老太太不在场,这些话反而没人能做主了,不好施展。
颜心本打算自己来的。
可她没想到,有个人如此好用,简首是把颜心想做的事都给做了。
颜心今年运气不错。
她安安静静落在后面看戏。若事情没朝颜心预想的方向进展,她再出声。
“先报官!”老太太当机立断。
“祖母。”贺妙妙慌了神。
老太太:“你放心,警备厅会给你一个公道的。妙妙绝不会与此人私定终身,是他盗窃。”
吴青霄搅合下,叫老太太承认这人是贺妙妙的情郎,或者送官,二选一。
老太太选了后者。
众目睽睽下,那个还在发癫的年轻人李志攀,被警备厅的军警带走了。
一场耗费不赀的春宴,这会儿全部毁掉了。
颜心告辞。
景斐妍也离开。
只景斐妍知道,这件事肯定和颜心有关系。
可景斐妍看到贺妙妙的宴会草草收场,还被人看了笑话,她竟是心情无比舒畅。
“外祖母和舅妈太疼表姐了,表姐不知轻重。”景斐妍对心腹说。
颜心回到督军府。
夫人见她这么早回来,问她吃饭没有。
颜心:“没,一口水都没喝上,就看了一场大戏。”
夫人:“说给我听听。”
颜心道是。
她和夫人吃饭,把贺家的事都讲述给夫人听。
颜心得到的情报,她看到了贺府的地形图。她记忆力好、方向感也很好,看了一遍就记住了。
她得到的情报,是贺家老太太每日上午都要到小梅林散散步。
颜心抄小路过去,遇到了老太太。
老太太对军政府的义女很感兴趣,愿意和她聊聊,又见她走错摸到了小梅林,担心她摸到其他地方去,故而送了她回来。
“……贺妙妙不可能没仇敌,她太高调了,得罪人而不自知。”颜心说,“那个李志攀,也是贺妙妙的爱慕者。我的银针,只是叫他神智错乱。
我算准了时辰,正好老太太去的时候,李志攀跑出来闹。他身上有贺妙妙的耳坠子,其他人一定会看热闹的。”
夫人听了,夸颜心机灵。
又说幸好她提前准备了。
“这个贺妙妙,和贺梦阑一样被宠坏了。心眼小又没脑子。”夫人说。
“贺家的人都这样吗?”
“贺家的男人们,个个都受很严苛教育。不能轻瞧了他们。贺家的姑娘,每一代都少,贺梦阑、贺妙妙都是唯一的女儿,自然备受宠爱。”夫人道。
颜心:“真会投胎。但凡聪明一些,命运人人羡慕。”
“出生受尽宠爱的人,不可能太有智慧。人事复杂,谁的智慧都是吃一堑长一智,慢慢摸索出来的。”夫人道。
颜心点点头。